阵后,终是满口烂牙难吞的丁梦妮,竟然胡乱感慨起来,“唉,说来都怪社会不好。”
“这跟社会没关系,都是人心不好弄出来的,就像市场上的秤,秤并没问题,问题是人心,天下啥路都好走,只有心路不好走。梦妮,有首字谜是说夫妻的,我说给你听‘二人力大顶破天,一女耕种半边田;竖着心儿伴青儿,千里连土土连田’,你知道是几个啥字吗?”
丁梦妮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一向不会猜这些。”
“夫妻情重。天下家庭不吵不闹不夫妻,大多数人都没出格,别人都办能到的事情凭啥你丁梦妮就办不到?!女人强过头不好,女强人也要懂得撒娇,过日子跟干工作是两回事儿,撒娇是女人的天性,能留住男人的是女人的情,不是母老虎。”
丁梦妮口不合心道:“总要讲自尊吧。”
欧阳海玫不高兴道:“那你光着身子跟他滚被窝时咋不也讲‘自尊’?!人不可能只要自尊不要本性吧,人家‘书老先生’说过的话你忘哪?‘夫妻之间私底下没有面子可言,要面子跟要自尊是两回事情’。”
丁梦妮自知没法争辩,但还是悲切切道:“海玫,也许我真的不行了。”
欧阳海玫仍旧不高兴道:“我说你不要自带一张乌鸦嘴了好不好,啥叫不行?你这叫心理有问题,不要总说‘不行’,要不停的对自己说行,只有不停的心有所思,才能最终情有所属。”
丁梦妮没接欧阳海玫的话,而是在心里想着:早先老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天换到我这里就该叫送神容易请神难了。
欧阳海玫耐着性子继续道:“大海不是那种只重钱财不重情的人,心里有气是肯定的,慢慢来梦妮,我也在一旁为你多打些边鼓。”
丁梦妮下意识道:“那我跟他妈咋处?”
欧阳海玫推了丁梦妮一把,责备道:“你不说这话嘴张不开吗?!过份了丁梦妮!以后不要动不动问大海要老人还是要你,要我是大海,你要敢这样问我,就算我再不是守愚孝的男人,也会在道义面前选择不要你要老人。梦妮,大海能守传统是好事儿,你不要不知足。”
欧阳海玫的话仿佛凿在了丁梦妮心坎上,本能中她又不服起来,“我够知足了,十多年都在伤心里滚,委屈里爬,凭你说,还到哪里找我这种知足的女人啊!”
“常言说得好‘不怕读不懂理,就怕听不懂理’,人最起码要听得懂理。我听大海说,你过去从不跟他讲家里的经济情况,要不得的梦妮,我跟成河在经济上从来相互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