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又惊又不解地跟到厨房,看着李思凡伏在洗涤池边不停地干呕着。
丁梦妮轻轻拍着李思凡的后背,“你咋回事儿,该不会是肾上有啥问题吧?”
李思凡漱了漱口,然后用手拂着自己的胸前,随即与丁梦妮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要说你也是怀过崽儿的女人,啥‘圣上’啊,还陛下哩,我这叫又怀上了!”
丁梦妮仍旧不解道:“你不是说跟老罗……”
李思凡斜了丁梦妮一眼,自觉能耐道:“我就不能跟别人的男人有一个?!谁有本事让我怀我就有本事为谁生嘛,真是少见多怪。”
丁梦妮愣了一会儿后,摸着李思凡的肚子道:“一点儿看不出来,好长时间了?”
“还早哩,才三个月。说来也怪,以前我都没反应,这次也不知是咋搞的,总是不对。”
丁梦妮担心道:“那老罗他……”
李思凡侧了侧身子,“我们分居都两个多月了,所以我才要说丑老公比出差还出差。他现在住他老妈家,不然早被他看出来了。”
丁梦妮仍旧担心道:“那你的工作咋办?”
李思凡交换了一下架着的腿,“我才不管啥工作不工作的,谁有本事给我下种谁就得为我办事儿。梦妮,事到如今对你实说了吧,我钓的就是我的老板。其实我们都好快一年了,但他现在又香了个小姑娘想甩我,哼,没门儿!我就是耗上他了,钓不住他我就用怀他的崽儿来钓,舍条命也钓!”
事情果真如李思凡自己所说,数月后的一天深夜,在郊城某乡镇卫生院,李思凡死于产后大出血。
听着李思凡说话的语气,看着李思凡的表情,丁梦妮免不了担心起来,“那你相好知道你现在的事儿吗?”
李思凡淡淡道:“开始他不相信,看过孕情诊断相信了,说原来我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跟你发火了吧。”
李思凡直了直身子道:“他敢!”
丁梦妮笑了笑道:“那你肯定跟他发火了。”
“我才不火。他先说给二十万要我做掉,我不干,后来又加十万,我还是没干。我知道他无非想摆脱我,开玩笑,搞我这么久现在才想了断,真拿我当消遣品呀?我又不是‘鸡’。我就要跟他讨价还价慢慢磨,否则心思白动了。”
丁梦妮不解道:“那你是用啥方式怀上的,医院真会随便给你取环?”
李思凡拍了拍丁梦妮的手道:“送礼啊!我先假借安环十多年身体严重不适,给医院的朋友塞个大红包,然后她就悄悄为我取了,反正相好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