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梦妮:“那你这次出来是干啥的?”
“罗兴国去深圳出差了,要一周才回来,他也走我也走,家里摊子狗来守。”
刘玉兰:“你真是专程来看我们的?”
李思凡既诚实又得意道:“说公是会情人,说私是会你们。一会儿还得走,我可不愿让他等久了。”
欧阳海玫吃惊了,“你动真格儿啦思凡?!你真不替老罗想了?”
“都这年月了,别说我,就算真的恩爱夫妻又有几对儿能情一辈子的?!”
欧阳海玫认真道:“思凡,凡事得有度……”
“度个屁!老白干,六十度。”李思凡说着也忍不住翻起陈年老帐来……
说来也是,想当年若不是因为李思凡家景和工作太差劲,她肯定不会嫁给罗兴国,但就这样,据说罗兴国母亲早先还不同意这门亲事,理由荒唐到竟说李思凡“长得太艳,妖里妖气不吉利”。
李思凡边起身边愤怒道:“我说她是老狗放狗屁!不是吗,就凭我‘思凡’二字带的就是‘仙气’,小时‘小仙姑’,老时‘老仙姑’。”
尽管丁梦妮十多年都在心里为李思凡的婚姻喊冤叫屈,但她却有另外的羡慕,“要说你当年婚礼办得挺气派的,我那时连想都不敢想。”
就当时而言,李思凡婚礼的确办得很有些气派,这是丁梦妮三人比不了的,而丁梦妮的婚礼又是三人中最差的一个,但气派的婚礼并不等于婚姻幸福,李思凡就一直觉得自己过得比苦瓜还苦。
李思凡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坐下后继续道;“都说婚姻如穿鞋,合不合适脚知道,可我到底穿的啥破鞋呀,真是痛死我的秀花脚了!”
刘玉兰:“难怪潘金莲会瞄上西……”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妖气仙气搅混了疯它一把!”李思凡抢道:“前不久我丑儿子还说他爸丑得超凡脱俗,脱他妈鬼的个俗!一张老脸就跟刀劈斧砍出来的,五官长得分到了四面八方,丑得山崩地裂水倒流,恶心死了!”
丁梦妮以为李思凡的话夸张了些,她觉得罗兴国所以五官分布过开,无非是那张特大号的,棱角又太分明的国字脸型而已,不过两人年龄差的的确大了些倒是真,于是就变着话说:“都说丑老公脾气好,知道疼人还特温柔。”
李思凡:“他就这点儿好。他总说我憋他,我对他本就不感兴趣,提不起兴哪来趣呀!我跟他在床上是叫办事儿吗?分明是他拿着本本在堂堂正正强奸我!都说情爱是最柔美的事情,性爱是最爽身心的事情,甚至还说男人的精液对女人有美容润肤效果,行房时我从不准他开灯,在暗处我可以拼命把他想成一切我想爱的男人,否则我连性高潮都出不了。”
欧阳海玫推了李思凡一下,笑道:“你呀,你真是说得出来。”
李思凡翻了欧阳海玫一眼,继续说:“跟他一起我总做恶梦,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早得神经衰弱了。说实话,要不看丑儿子的面,姑奶奶我走路都不跟丑老公同方向,更不可能还要躺在床上让他搞,老天爷,我现在总算找到自己最渴望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