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海一时间也没弄懂丁梦妮话中到底藏着什么,于是便由着心思说了起来,“我提醒你梦妮,别忘了自己的辈份,做人总得有点儿啥心。”
“要讲啥心,要认辈份就回去跟你妈过!”丁梦妮见包大海被哽住了,于是紧跟着又道:“你让我好过,我让你好过,否则自己难过我不管!”
包大海傻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记得你刚才说的是‘过好’,不是‘好过’。”
“我没觉得有啥不同。”
“听起来总有些不是滋味儿。”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管过我好过吗?!”
包大海不甘心道:“那‘嫁块石头抱着走’又咋解释?”
丁梦妮将脸一板,“你不是一般的石头,你是个缺乏生活热情,连起码情趣都不懂的冷石头!”
在丁梦妮眼里,包大海是个正统得几近迂腐,凡事有心做事粗糙还不懂情趣的男人,而她则是个虽然外表庄重,但内心却不乏小资情调,渴望浪漫,就如同她“梦妮”的名字,是个总一心在“梦里”的女人。
丁梦妮不顾包大海的感受,继续说着想说的话,“我根本不相信你能挣大钱,你不像读过书的人,倒像啃过书的猪!你看人家电视剧里那些男人,个个都浪漫都完美。”
尽管包大海此刻怀揣不尽火气,但也只能在心里发着:你总用别人的完美要求我,自己连起码都做不到,总想我找大钱,老子早累得没心思浪漫了。
丁梦妮起身揉了揉腰,然后又坐了下来,“没想到你最终连养家的本事都没有,我真是瞎眼撞了大蠢猪!”
包大海再次被丁梦妮的话哽得开不了口。
此时,吹来的江风使人感到有些寒意,于是包大海丁梦妮便起身离去……
回到家时,已是夜里十一点了。
丁梦妮从里屋衣柜里取出衣裤准备洗澡,包大海见状也取来衣裤……
丁梦妮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对正在客厅准备脱衣裤的包大海喊道:“我们不一起洗。”
好一段时间来,丁梦妮总用这种语气绝拒包大海与她一同洗澡。
包大海停下手来,见丁梦妮关上卫生间,甚至还听见闩插销的声音,他看在眼里想在心,反复想着晚饭前后丁梦妮那些令人费解的言行……
卫生间里,丁梦妮再次想着自己十多年的不堪境遇,特别是今天前后两次与包大海的争吵……想着想着,丁梦妮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难过、压抑、伤心、委屈等等数不清的复杂情绪,捂着脸抽泣起来……
仍在客厅呆站着的包大海,傻愣愣看着紧闭的卫生间,听着丁梦妮发出的,不解其意的哭泣声,一时间,他被丁梦妮的所为弄得更是一头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