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那‘啥心’,我听十多年也没听出个啥心来,就是不见对你对妻儿的关心!”
包大海下决心道:“我想好了,以后我要想法包工程,只有包工程做才能翻身。”
丁梦妮挖苦道:“不是你包工程,是工程包你!”
“他大包我小包,总有一天我也会大包。”
“我看你是空有一个啥都装不了的烂大包!要你真有决心还如做点儿有品味的,做啥都比你这又脏又累的有档次,干得再好也是修补匠,就连床上的枕巾、床单、被套全都一股怪油臭,弄得我在外都没面子,丢人!”
包大海犟着嘴道:“假如有天我做大了一样有面子。我不想钱作我的主,我想作钱的主。还是那个话,我只有老套筒本事,只干老套筒事情,也生不来别的花花肠子。梦妮,你等着瞧,我会有将来的。”
“两眼一闭也叫将来。”丁梦妮想也没想就回上了。
包大海忍气吞声顺着丁梦妮的话道:“两眼一闭叫没将来,真想将来只能从头再来。”
“我看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等着吧,撞死你!”
“撞死总比等死强。凡事都有过程,就像我们,每月只有一天开资,其于时间都叫过程。”
“过程过程,”丁梦妮恨声道:“我讨厌你的过程!一根筋!死心眼儿!”
“一根筋是执着,死心眼儿是傻干,我从没傻过心眼儿。你这人真麻烦。”
“我有啥麻烦?”
“啥都想又不能创造。”
丁梦妮将头一扬,犟着脖子道:“那我改嫁,人家‘刘三春儿’就是改嫁后才有创造的,真改嫁我一定要找有钱的,明天改嫁后天就能创造!”
包大海暗自叹了口气道:“在你眼里男人不是能干有用,是有钱才有用,我恰好没钱所以屁用没有。你呀,只怕满世界也找不出几个你看得上眼的男人,看不上眼的男人在你眼里连球都不算。”
丁梦妮强压满心恼火听到这里,不顾腿软身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出去走走。”
包大海把刚掏出的烟又放了回来去,“你不疲倦啦?”
“时间还早,消饱胀。”
包大海磨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