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后,我急忙向恶势力投降。
“我想,他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急忙拉出独家内幕。
“恩,难道那东西藏在你身上?”沙纹果然收了手,支着下巴思考。
我回答:“不是藏,其实应该用‘刺’比较好。”
沙纹猛然抬头,然后了然地笑了。
“我就在想,平常塞尔卡黏你黏得跟章鱼一样,这次怎么就没跟来呢……他一个人就算了,撒麦尔也被你从随行名单里除了名……原来事情是这样,你还真细心。”沙纹弯着眼睛看着我。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乖,这事我可只告诉你一人,别乱说。”
沙纹拍掉我的手,又问:“那你说,凯尔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我吸了口气,沙纹终于问到了重点。
“魔族里有会使用时空魔法的,这你知道吧?”
沙纹点点头。
“我那天被凯尔顿囚禁的时候,有试探过周围水晶壁的防护魔法。”我看着她,继续说,“那是水系的,而且还不弱。”
沙纹瞪大了眼睛。
“这也就可以为很多事情做出解释。”我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又放下,“比如说,为什么魔族会突然之间同意和我们谈判,当然,拖延时间是一方面,但我相信,那位水系法师一定做出了某些预言,使凯尔顿改变原来的想法。”
“比如说呢?”
“比如说,那位法师可能预言到,米纳迪的出使队伍中将出现一位叛徒,他会爱上凯尔顿,并愿意为他背叛自己的国家。”
沙纹明显皱了皱眉。
我不理她,继续说:“于是,凯尔顿就亲自跑来迎接我们。这可是白白送上去的一份厚礼,只不过付出自己的一点点柔情和身体,就可以得到一个国家,他能拒绝的了吗?”
我顿了顿:“然后,他发现我一直很注意他,就认为我应该是那个人了。”
沙纹接着我的话说:“所以他才会在那天晚上就把你叫过去然后差点杀掉?他这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当时应该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只打算关我一个晚上,也根本没想到我会拒绝。”
“所以当你真的拒绝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除了杀了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沙纹做出一付受不了不的表情,“斯卡,有时候你还真傻,假装答应一下不行吗?”
“他让我做他的血仆,是血仆啊沙纹小姐,是你你愿意吗?”
沙纹颔首道:“恩……这到也是,那东西确实恶心。”
我白了她一眼继续:“然后他发现就被我逃走了,就跑过来想再次确认下,看我身上有没有那位法师看到的东西。”
“这么说来,”沙纹拖腮,“看来这位法师的预言并不完全呢,因为他只能看到对方身体的特征,却看不到他的脸。”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撇撇嘴,法师的学问本来就是既博又精,“那是水系专精的范畴。”
“哎,原来凯尔顿不是想上你呢。”沙纹笑地暧昧,“斯卡大人,他不过是想看你身上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啊是啊,不过话说回来,沙纹小姐,你怎么知道撒麦尔腰上有玫瑰刺青的?”
沙纹立马闭嘴了。
我揉揉额头,叹了口气,语气异常得无奈:“沙纹,你就这么喜欢看男性的裸体吗?”
沙纹当作没听到,盯着水晶球不发一语。
一阵沉默,我盯着沙纹,沙纹盯着水晶球,水晶球盯着古莱的街。
然后,突然,我看到沙纹瞪大了眼睛。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水晶球上的视野开始剧烈的晃动,一排排楼房向后飞驰而去。
古莱街头散发出迷离的光线,所有的景象全部化作一副副明暗相间的图片。
我看得有些头晕,转头看沙纹,她浑然未觉,忘我得彻底。
然后,所有动荡又在瞬间静滞。
整个房间只回荡着凯尔顿沙哑的,带着诱惑的声音。
“都出来吧,你们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