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奔过来,狠狠将她拽起来,目光凛然:“别再装蒜!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秦弦任凭她凶狠的行径,脸上淡定无波:“我做过什么,自然清楚。”
“我竟看错了你!你担心母后对你下手,自行搬到香木堂,以此博得我的庇护;名为静修,实为暗中谋划刺杀母后。若非看在二哥的份上,我对你心存怜悯,你早已成为幽魂一缕,秦氏儿女竟有如此胆略,我倒小看了!”宁歌清澈的双眸几欲喷火。
“公主莫要血口喷人。”秦弦丝毫不惧,睁眼相瞪。
“血口喷人?我没那闲工夫冤枉你。”宁歌使劲地一下下拍着她的脸蛋。
“公主若要人信服,便拿出证据。”秦弦涨红了脸,针锋相对。
“女刺客是浣衣所的宫女,据浣衣所宫人招供,女刺客是路氏兄弟带进宫的。”
“路氏兄弟?那与我何干?”
“路氏兄弟原在秦府当差,后因犯事被逐出府,适逢宫禁宿卫处招兵,便入宫成为宿卫,机缘巧合之下,兄弟俩巧遇母后……”宁歌收住后半截的话:之后,路氏兄弟成为凌霄殿专宠禁脔的面首……母后养虎为患,落得如此下场,是命,还是劫?
“哦?可抓获路氏兄弟?”
“母后遇刺伤重,两人均未现身宫中,只怕早已闻风逃逸。”宁歌冷笑道。
“公主也说了,路氏兄弟是被逐出府的,他们是否刺杀母后,与秦府毫无瓜葛。”秦弦重声道。
“别以为人死了就死无对证!被逐出秦府,只是你父亲的伎俩,为的是在宫中安插耳目。你别忘了,秦氏上下二十多条人命,全凭皇嫂一句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宁歌说得咬牙切齿,一双流波美眸迸出凶厉的杀气。
秦弦一呆,早已猜到湘君公主不易唬弄,却没料到她如此心狠手辣,以秦氏一族要挟自己。秦弦面色如常,呵呵冷笑:“是又如何?你所说的丝毫不差,可惜已经晚了,我只恨华太后为什么没有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