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油然而生一抹悲伤的情绪,心里又暗骂了钱芳一句:钱芳,我是个作家,你丫跟我吹啥?你不就是嫌我整天坐在家里吗?这你就跟人说我是个“作家”?
我不得不顾左右而言他:“不说我了,我没啥好说的。说说你吧,我也没问过钱芳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什么出息,是个开公交车的。”钱叮当答道。
“哎哟!还真看不出来啊。不过你还真别说,现在我们这地儿开公交车的女司机可真不少。要说女司机比男司机确实是有优势的,细心并且忍受力强。但我还是不能想象坐在我面前,如此柔媚娇弱的叮当平时是如何将那庞然大物操控自如的?”
“你就瞎说,我就是一女粗人,哪有什么柔媚娇弱的?你下次坐一次我们的公交车就能知道了。”
“好啊,一定要亲眼见识一下女英雄的风姿。你告诉我你们公交车公司的名字,是多少路车啊?在哪乘啊?”
钱叮当一一报上答案,我用手机仔细记录了下来。
饭菜用罢,我拱手答谢钱叮当,和她一同踱步而出。
饭馆外有个小报摊,我跟钱叮当打声招呼后快步走了过去。在报摊前零零总总、杂乱无章的新到杂志里,我找到了那本杂志。翻开杂志封面,我看到了目录里那篇名为《那一碗甜蜜的鸡蛋羹》的稿子。想不到发得还挺快,我心里一阵得意,忙付钱买下杂志,快步走回钱叮当身边。
“送本杂志给你看看。”我把买来的杂志塞在钱叮当的手心里,道声后会有期,转身而去。
牛大鹏和钱芳要结婚了。
虽然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唏嘘,脑袋有些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