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钱叮当说着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出来,手里拿着钥匙在门锁上转了两圈,回过头来对我得意的一笑:“看你往哪跑?”说完把钥匙紧紧攥在手里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沙发上呆住了,这都哪跟哪啊。卫生间里开始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赶紧起身走到大门口,用手拽了拽门锁。坏了,真让这小妖精反锁上了。我算了被她给软禁了,三更半夜进了狼窝,被一发情期的小母狼给盯上了。
看来今晚是在劫难逃了。我重又坐回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里时儿清脆时儿沉闷的水流声。我想象着那洁净的自来水滑过那崇山峻岭,绕过沟沟壑壑,饱尝过那具青春而火热的少女侗体后,最终都了无遗憾的汇入下水道中。而我将等待着那具躯体的临幸,无限悲凉、无比凄怅。
如果是宿命的话,那也只能去接纳了。我不断交换着姿势,想象着稍后我该摆出何种姿势和表情。是潸然泪下、宁死不从还是坦胸露乳、欲拒还迎。我确实感到无比的凄凉,那是一种叫天天不应,叫警察警察管不了的无奈和酸楚。
如果挣扎是无力了,那就索性敞开胸怀,让她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们将在绝望和茫然中互相抚慰。
我想着,禁不住咽了口口水,掏出手机给牛大鹏发信息:大鹏,钱芳她妹是什么来路?明早你可能看不到我身上的守宫痧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动物凶猛!
过了两分钟,手机叫了两声,我赶忙翻开来看:你丫不就盼着这天吗?
我盖上手机闷声骂了句:“大鹏,你真他妈了解我啊!”
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嘎然而止。过了一会,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钱叮当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睡衣出来,乌黑的头发湿潞潞的,脸上的皮肤白皙细腻,远远就能闻到香喷喷的味道。钱叮当用毛巾抚弄着头发,面带笑颜不断逼近。我目光呆滞,双手交错坐在沙发上宛若处子,因为我等待着叮当的一声令下,动如脱兔。
与我的估计丝毫没有出入,叮当暧昧的问道:“朱义,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我当时的表情相当扭捏,我只是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想表现出一副很纯情,很不知所措的假象。没想到叮当随后蹦出来一句:“恩,那就别洗了。我给你拿床毯子,今晚就委屈你睡沙发吧。”
我顿时感觉万箭穿心般的难受,怎么会是这样的对白,这样的结局。
还没等我从无限懊恼的情绪中回复过来,一床毯子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缓缓接过毯子,轻轻躺在了沙发上。
“朱义,我把卧室的门虚掩着,我没叫你,你不许闯进来哦!”钱叮当的声音缓缓从卧室飘过来。
那一刻,我想咬舌自尽。
早上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被子。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一张被茶杯压着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