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向忆枫师兄看齐,以他为目标和榜样,可是师兄竟然输了,我突然感觉就像什么崩溃了一样。”
这时张继和李郁从外面进来,他们看起来倒是和平常一样,他们手中拿着剑,满头大汗,应该是练剑去了,他们两人自从伤势好转后,一有时间就练剑,不过主要还是张继想帮李郁快点恢复功力。
他们没有喝酒,看到云天,很友好的打招呼。
很快,整个的大厅又热闹了起来,酒过三巡,个个早忘了什么比赛,更别说愁了。
云天望了一眼雨凝的房间,走到怀竹身边,看是无意,却是有意的问道:“雨凝怎样了?”在云天看来,忆枫输了,雨凝应该会很难过。
“你来之前她从忆枫的房间出来后,离开阁楼,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不过看样子似乎很伤心,反正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怀竹答道。
云天点点头,放下碗,一个人走出大厅。此时夜已经来临,月尚未出现,星光却是无限。现在天气已经步入晚秋,夜晚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凉意,走出阁楼,绕过几个弯,前面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地,也就是比赛的场地。阁楼后面是山林,现在是夜晚,云天猜雨凝应该不会去那里。
倒是烈焰门的前庭,广阔无比,前庭之前又是火山炎流,如果散步,这里不失为一个让人心情敞阔的地方。怀竹说雨凝看起来很伤心,或许她会来这里吧。
白水暮东流,青山犹自哭。
前庭的尽头,是一条宽大的护城河般的红色炎流,这里的岩浆滚滚如河水,川流而不息。
而在这河畔,一个白色的身影遗世而独立,那么孤单,那么冷峭,那么凄楚,雨凝的背影,就算世间纷乱,天涯辗转,历千辛经万苦,也无法把它从云天的心里挪走,即使云天自己也不行。
步步寻往迹,云天向那个身影走去,静静的站在她身旁。
脚下的岩浆潺缓的流动着,带走了许多,熔毁了许多,可是注定有些是带不走,熔不掉的。
前面无数红色的小河流交汇在一起,如一张红色的网,网住的不仅是岩浆,还有整个红炎谷。
云天望着雨凝,雨凝眼角的泪迹依然清晰。
“你怎么会来这里?”
“找一个人,一个我曾想放弃而放弃不了终不想再放弃的人。”
一轮明月在他们面前缓缓的升起来。
“师兄比赛输了,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他不想我去照顾,他说不想看到我,一看到我就心烦,让我以后不要再去烦他。”
淡淡的几句话,可是雨凝的眼泪再次溢出了眼眶。
雨凝又说了很多,由伤心,到失落,到渐渐的趋于平缓,云天就如一个忠实的听众,不曾插嘴,默默的听着,认真、仔细的听着。
月很圆,有点冷,已经绕到了他们后面,那两个身影依然在那里站立着,一高一矮,一蓝衣一白衣,时间是凝固的,千年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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