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医院门口,看到一个乞丐跪在地上乞讨,钟叶平心中一动,转身从店铺中拿了一张破纸,狠狠地咬了一口手指,一滴滴鲜血流在纸张上,钟叶平在破纸上写着自己父亲被车撞上,现在身无分文,无法为父亲动手术,请求各位父老乡亲赞助,将来再报答父老乡亲的大恩大德。
钟叶平撕下羞耻之心,跪在地上,手举流着鲜血的纸张。
片刻间,四周围着一群观众。
“哎!这个小兄弟真惨!”人群中发出感叹声,却不见一个人掏出钱扔给钟叶平。
“有什么好惨!”身穿西装的男子从医院里走出来,说到:“这个人是疯子,刚才在医院里吵闹呢!”
“是吗?”人群中问着,一个个摇了摇头,说到:“这个世界,疯子和骗子太多了!”
钟叶平愤怒地瞪了一眼身穿西装的男子。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人群中传来愤怒的声音。
钟叶平看到“阿飞”从身穿西装男子身旁经过,手碰了碰身穿西装的男子,走到钟叶平前面,说到:“谁没有困难的时候,俗话说好,救贫要解一时之难!大家给这位小兄弟捐一点钱吧!”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叠人民币,放到钟叶平面前。
观众一听到要捐钱,立刻转身离开。
钟叶平为众人的无情感到悲伤和愤怒。
“小兄弟!”“阿飞”拍着钟叶平的肩膀,扶起钟叶平,说到:“男儿身下有黄金,不要随便给人下跪!”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皮包,拿出一大叠钱,递给钟叶平。
“我的钱包呢?”不远处传来身穿西装的男子的声音:“我的钱包不见了!”说着,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看到地上没有任何东西,抬头看着人群。
“丢了多少钱?”有人问到。
“一万多!”身穿西装的男子回答到。
“你有病啊,这么多钱放在身上!”有人说到。
“哎!”身穿西装的男子说到:“老子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的麻将,手气特别旺,赢了好几千块。今天想买点补品回去补补身子,好赢更多的钱,想不到被哪只疯狗叼走了!”一边说,一边晃了晃头,说到:“现在小偷实在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偷钱,这不是明摆着抢劫吗?哎,看来晚上又要苦战一场了!”
“哎!现在大街上小偷实在多!”大街上有人说到。
望着身穿西装的男子的身影,钟叶平看了看手中的钱,看到身边不见了“阿飞”的影子。
“管它呢!先解燃眉之急!”钟叶平手拿着钱,走到医院收费的窗口,为父亲办理好住院手续。
看到父亲被推进手术室里,坐在一旁椅子上等待。
等待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才看到父亲被推出急救室外。
“一定要照顾你父亲!”钟叶平第一次在医院里碰到的医生和蔼地说到。
“什么东西?”钟叶平瞪了一眼医生,心中骂到:“有钱便是爹!”
跟随着医生和护士,走进病房之中,钟叶平默默地坐在病床上,背靠在墙壁上,忘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心中一团乱,一阵阵冰凉的感觉传向身体四周。现在,回学校已不可能了。报到证不见了踪影,进文化局更是难上加难。赵闵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钟叶平想着,感到身心疲惫,忍不住歪下身子,就要躺到床上。
“啪”的一声,钟叶平感到背后有东西掉到地上,一看,一本黑色的本子躺在地上。看到黑色的本子,钟叶平心中一动,想起《相面人生》里的话,化解小劫,要主动出击。
钟叶平看了看躺在床上沉沉昏睡的父亲,看看手表,已经将近三点多,起身走出医院,再次走进县政府之中,走上四层,看到财政局局长室门看着,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局长室里,财政局局长坐在办公桌里,对面坐着王莎的母亲。
看到钟叶平走进来,局长盯了一眼钟叶平。
王莎母亲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钟叶平看也不看,从桌子上端起局长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什么味道?这么臭!”王莎母亲捂住鼻子说到。
“你?”局长一手捏着鼻子,惊讶地看着钟叶平,几秒之后,认出了钟叶平,松开手,说到:“你胆子好大,上一次大闹县委会议室。这次,你又想大闹我的财政局,是不是想再进公安局!”说着,看了看钟叶平,问到:“你从什么地方出来,身上怎么这么臭!”
“臭!”钟叶平发出愤怒的声音,知道自己身上有一种自己闻不出的臭味,要熏熏这些腐败分子。
“哼!”美貌的王莎母亲松开捂在鼻孔中的手,发出不屑的声音:“这种人,不要跟他客气!”说着,手又捏住鼻子。
“王副,你也认识他?”局长看着王莎的母亲,问到。
“认识他?这种疯狗见谁都想咬一口!”王莎母亲双眼扫过钟叶平,恨恨地说到:“不但人臭,心也臭!”
看到王莎母亲露出一对妩媚的双眼,钟叶平心生一计,让这个女人出出丑乡,往门口大声叫到:“陈县长,你来了!”
王莎母亲跟局长急忙朝门口一看,不见一个人影。
“疯狗!”王莎母亲说着,站起来,捏着鼻子,摆动性感的臀部,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你给我滚出去!”局长大声叫到。
钟叶平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刚才王莎母亲坐的位子上,面对财政局局长。
“还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局长说着,看到钟叶平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一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一手就要按着电话号码,说到:“我马上打电话给公安局!”。
“1996年9月6日,从县财政教育经费中拨款五十万到南富镇!1996年9月7日,收到南富镇5万元,经手人是南富镇党委秘书刘某某!”钟叶平背诵黑色本子中的一段内容,双眼紧盯着局长。
局长一听,放在电话号码上的手不停地发抖,忘记了钟叶平身上的臭味,睁大双眼看着钟叶平。
“你打啊!”钟叶平故意将军局长:“再把我送进拘留所了吧!”
局长放下手中的电话,脸色铁青,身子不停地发抖,站起身子,走到门前,看看四周,关上大门。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钟叶平面带微笑地从财政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