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窗台上面放着两盆鲜绿色的盆栽,淡蓝色的窗帘上面没有一丝污迹,而地上的角落里却堆积着一副脏的看不清什么颜色的窗帘,显然刚刚换下不久。凌乱的桌子上堆放着许多带着陈旧封面的文件,哈比斯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椅子里,左右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右手挡住了眼睛,手指不停的揉着右眼角的眼眉。
门口虚掩着,兰德比急冲冲的推开了门,气喘吁吁的把一个黄色的信封小心而又谨慎的放在了整桌文件档案之上,退到了一边,脸上带着疲惫和地对着埋在椅子里的人说:“大人,木东他们在大火消失后的现场发现了一点线索,鉴别部的那些人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本来我想找些人再去问一问个人,但是总有觉得不妥,就先拿了回来了。”兰德比中断了一下自己的话语,喘了一口气,又道:“还有这个所谓的神迹,居然惊动了主教大人,我怕事情会过于麻烦,也就现行离开了,后面的事我留下了一个眼线。”
“这下看来是个大麻烦。”
哈比斯的眼皮略微动了动,目光先是扫了一眼站得笔直眼神疲惫的兰德比,然后不紧不慢的围着整个屋子转了一圈,便又回到了那个一动不动压在所有文件档案之上的黄色信封上,那唯一的线索之上,目不转睛。
身体微斜,伸手拆开信封,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右眼角的眼眉不明显地皱了又皱,两只手轻轻地捏着一张白色的薄片,不停地上下翻来覆去的看,始终看不出什么惊奇之处。
一张洁白如玉的薄片,像极了一张没有泼过墨水的白纸,只是不能弯折。薄片上面好像用着黑红色的墨水写着两个字,并不规整,好似谁随意在上面涂抹的一样,但却怎么擦也擦不下去。
那随意的两个字好像在说:噩梦。
“奇怪的东西,你没去问过那些老家伙么?”哈比斯把纸片夹在两指之间,传来一丝丝的凉意。
“那些人几乎各个都与圣殿有些关联,难免会引起圣殿那帮人的留意,所以我还是先把它给带了过来。”兰德比恭敬的说道。
“哦。”
丽儿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巴望着那道被虚掩着的门缝了,只是知道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两封要递交给屋子里那位上司的信笺,还有屋子里那位一点都不懂得生活就只会揉着额头憋着一张扑克脸的上司在对着什么发呆。这就足够了,丽尔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应该去打扰这位上司的思考,像他那样的智者会极其讨厌被人打断自己的思路。
哈比斯右手揉着右眼角的眉毛,左手伸到了桌子下面拉开了一个锁头坏掉的抽屉,右手举起那张让人不觉得有任何可以的纸片,转手便丢了进了,好像丢掉那些没有营养的报告一样那么轻松。
空气中仿粘着一股琢磨不透的味道,阻碍着人们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