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如同傻子一般等待着这个哥哥来为他作答,好像早有准备一样飞速后退,堪堪躲过了这个哥哥送过来的一板斧。摆着手示意着他不需要心急,嘴角划过一抹戏谑。然后带着悲痛哀伤的哭腔慢慢的啜泣道:“我亲爱的哥哥,你怎么会如此对待你的弟弟呢?真是……真的是让我非常伤心啊!……哈哈…”只是开始的哭腔到最后却变成了怪异的嘲笑,好像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愉悦,只是那种阴阳怪气让人感到更为的心寒。
斯夫没有半点的犹豫,他的眼睛只是牢牢的盯着冷菲斯手中的袋子,他的目标只是用手中的利斧扫掉一切妨碍着他获取魔袋的障碍。借着向前挥动斧子的力量还没有用尽,他的身体前窜,双脚借着力气未进而飞速蹬去。
一退一进,一攻一守,这似乎只存在与幻想之中的场景,完美的被两个已经彻底疯掉的兄弟所演绎了出来。
舞台是疯子的天堂,因为他们可以无穷无尽的发泄着自己的疯狂。
呼啸着的风声,巨大的斧刃再一次挥向避无所避的身影,斯夫似乎已经看到了那胜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铛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并没有带着冷菲斯那不停讥笑的脑袋。一柄纤细的窄剑,颇为轻松的挡住了巨大的利斧。
斯夫的两手震得发麻,脚下连连后退了三步才堪堪站稳,紧闭的嘴巴如同爆炸一样突然张开喷出了一口猩红色的鲜血,冷菲斯依然微笑着把玩那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细剑,玩味地看着刚刚勇猛无比的斯夫居然只被自己摆弄了一下就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屋子里的空气裹着一股浓重地血腥味让人觉得有些气结透不过气来,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
蜘蛛收网时,总是在猎物无法动弹的时候。
冷菲斯像极了一个正在用腹部的蛛丝捆绑猎物的猎手,手中的窄剑优雅地舞着各种各样的剑花,不停阻挡着巨斧的进攻,并显得十分游刃有余,甚至他都没有发现居然自己有如此用剑的天赋。
斯夫手中的利斧除了可以划破空气,陷入地板之外,就好像小孩子挥舞着木棍一样,简单而毫无章法,冷菲斯有些不满惋惜地看着这个不知疲倦的哥哥依然不停挥舞着他手中的玩具,他已经厌倦了应付这种无聊的玩乐。
转身闪过挥来的一斧,手中陡然加速,稳准的窄剑狠狠的截在了斯夫的胸口,当斯夫还来不及喷出的口中淤积的血沫之时,再一道寒光闪过他的眼前,窄剑如同收割着生命的镰刀,快速地掠过了他脖颈,如同他的父亲一样,斯夫的脑袋就永远的离开了他的身体,掉落在了地上,肆意地向着未知的方向滚去。
砰,斯夫那没有脑袋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鲜血浸透了冷菲斯的前衣襟,他大声狞笑着,一股无法阻挡住的大声狂笑,好像那十年之间的哀怨耻辱都被此时这两父子的鲜血给洗刷掉了,消失不见了。
污脏的地板上,那猩红色的鲜血和金色的钱币交织在了一起,不停的混合着,如同复仇的怒火蔓布着这间屋子。
戏剧的尾声,随着复仇的怒火,而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