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在出租车上扭头对李正东说：“去超市，零售点我们顺路看。
车窗外，兄弟公司的终端海报被翔天的海报覆盖得没了踪影。街道上方挂起无数条写着祝贺翔天公司新品上市的横幅。映得天都红了。
原有上货的小店也看不到兄弟公司的产品。
市场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翔天新产品上市的讯息。
老产品降价的爆炸型传单随处可见。王平和他的兄弟们辛苦建立的网络，被对手用一个动作就冲击得几乎无影无踪。
“太快了，几乎一夜之间。”王平叹了一口气说。
出租车走走停停。
超市内，陈列面上，对手把兄弟公司的产品挤进小小的角落，就在这个角落前，有翔天的一个巨大堆头，把兄弟公司的产品深深藏在里面。一只小电子猴眨眼翘尾，大呼“降了，降疯了。”围着许多购物的人。
李正东拽住猴尾巴说：“看你还翘，还露红屁股，小样！”
王平制止说：“过来，正东。”
促销员从人群中挤出来，说：“王总，你看，我呆在这儿一点面子没有。也没人买咱们产品，我想请假。”
“你真有事情可以请假，为面子请假不行。”
“我真有事。”促销员说。
人流把促销员挤退了两步，促销员不再言语。
王平对李正东说：“他们的产品以中、高档为主，他们在稳定高端市场的前提下，冲击我们低端，目的是消弱咱们的利润，压制咱们的货物，让咱们没有能力进攻他们的高端市场，翔天通过高端市场的利润得到整体的竞争优势。”
李正东急切地说：“咱们得赶紧找对策了。”
“以不变应万变！”王平突然提高嗓音。
两个准备买翔天产品的女孩被王平的声音吓了一跳，投来异样的目光，王平感到自己的失态。李正东朝那两个女孩笑，并咧开大嘴，发出近似于青蛙的叫声：“呱――哇。”把那两个女孩吓得丢下东西就往外跑。跑远了才敢扭头看一眼，交头接耳地走了。
王平他们离开的时候，注意到翔天促销员问兄弟公司的促销员：“他们是谁？”
兄弟公司促销员答：“朋友。”
翔天促销员脸上露出不满的情绪。
李正东说：“真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要是不制止，咱的货物就大量在渠道里沉淀，轻则销售网络崩溃，重则咱们关门。若跟着翔天降价，又会带来很大亏损，如果后续资金跟不上的话，还是关门。”
李正东说完了，又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接，就补充一句：“不会是这样吧？”
王平说：“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