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幽深的宫墙的庭院里,陈永良正小心的恭着,面前两人,玉才子、玉真子面色严峻。一把灰中留白的胡子,在他们手中反复的捻着。玉才子还好,只坐着。而玉真子却在屋里跺来剁去,思来索去。似一直拿不定主意。
“侄儿,你当真见那劣徒所用是玉虚功法吗?”陈永良已不是一两次回答这问题了,可见掌门又是盘问,只乖乖的讲了一遍。
“师兄,我徒儿断不会在这事上有错。”玉非子出面发话,而后只看了玉真子一眼。
“师弟,你应知道我所虑的不是这些。”玉真子见师弟似乎有不乐,便和缓了一下。手一挥,示意陈永良退下。而那人也知意,见玉非子头一点,便走了出去。
“师兄是说。。。他?应该不会吧。五十年前玉成子师弟将他打成重伤,如果不是三老适时解救,只怕那祸害早已灭了。想来他应该不敢上这玉虚门了。”玉才子也不讳,将所想倒了出来。
“五十年了啊!五十年了啊!我是怕其中有变啊!如果那小子真受了那人的功法,而玉成子师弟又在这时救下了他的徒弟,我是怕。。。。。。”。两人推心置腹,都将心中所虑说了出来。
“师兄是说,那人已勾结上了小师弟。”玉才子大惊失色,再也坐不安了。一双无血色的手左右不是,无趣的瞎摆。
“师兄,你说该怎么办。”玉才子想师兄出了法子。
“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那人五十年前一役,受了重伤。最后投入血云宗。五十年了啊!我想他的伤也该好了吧,再加上血云宗阴魂不散,这些年势力又不知道增了多少。最近传回来的消息,你有看到的,月牙门势力被它蚕食了不少。这次我的这个二师弟来者不善啊!”玉真子考虑得多。
“那这样说,师兄,我们要早做打算啊!想当年我们可是。。。”玉才子没把话说完,只愣看着师兄。
“师兄说的是,但人在暗,我在明。就是想防也防不住啊。”玉真子有些感慨。
“那要不这样,我们将此事禀明三老,我想三老也不会不管,毕竟五十年前,不是三老,二师弟只怕早已伏法。”玉才子说得言之凿凿。只看着玉真子,等他发话。
“师弟说得在理,但只怕三老现在已彻底图化外之境,距离飞升也不远了吧。尘世之事只恐已厌烦了。再说就算不是,可师弟知道,三老素来不喜我,只怕请不动三尊神明啊。”玉真子无可奈何,只是摇头。可玉才子一见他同意,便一口将这事揽在手里。倒叫玉真子大喜过望,两人又是一番讨论,决定以静制动。只待玉淮子送上门来。
却说玉才子出了门,便一人寻着夜色,直向一处飞去,也不知绕过了多少山峰,最后只在两山之间的一处间隙,小心的走了进去。只里面漆黑的很,玉才使出道法,现出亮来,走了好一段路。竟人一溶洞。可却只站在外。屏足了气,也不说话,直跪了下去。先嗑了几个头,再双掌闭合,入起定来。这一坐不知多少时刻。但见深不见底的溶洞里传出气来。
“徒儿,你来这做甚,还不回去,乱了我们修行。叫你好看。”声音似恼意,话一落,就见玉才子身一抖,又拜了拜。大声将来意道了个明白。可说完一切,溶洞里却无丝毫声音,玉才子不敢作声,只老实的等着。
“知道了,回去吧。”声音戛然而止。玉才子似还有疑虑,但见里面没了声音,又等会,才出来了,远远的飞回窝去。这时一直沉默的溶洞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