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青光一闪,潘三娘发现自己身体犹如被人缚住,失去了行动的可能。接着青光像一盛开的花蕾突然涨开成一光球,两人已包裹其中了。老头随即右指轻轻一挑,两人已出了山腰,身体和着光球已身临万丈之渊。
“小娃娃,我们再聊聊,小老儿好久没碰到个说话的丫头了。来,来!跟爷爷说说,叫什么啊!长得蛮水灵嘛,看不出来啊!玉真子食古不化,选个女弟子却是颇有几个耐看。只怕你们师傅也不尽然是世间流传的那般,至少也是个沽名的伪君子啊!哎,琅琅乾坤尽找不到个真实之人。”小老人言毕有些感怀,取出窑间葫芦喝了起来。
潘三娘看老头如此数落自己和掌门。一时间气的是五脏都裂了。奈何自身被缚。只得敢怒不敢言。可圆睁的杏眼却射出漫天的怒火,就在这时,一直没话的岳德邦发现老头的模样和言语,不像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可为什么要如此欺负他们呢?
“死老头,快点放我们出去。要不然等会我师傅,师兄来了,别怪我没给你提醒!”潘三娘身被捆,嚣张之气却没丝毫减退,想也确实在自家的地盘上焉有怕人之理,更何况自己还带了个要进师门的岳德邦,这份师门尊严是不容践踏的。
“啊,玉真子会来吗?哈哈!只怕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吧?|”说完又是一阵大笑。潘三娘见他出语如此污秽,不竟暗地里骂了一万次为老不尊。以谢心头之气。而老头却也不再管她,只顾着喝着酒,骂着人。这一切都被岳德邦看在心里,心里顿生一计。只见他两手一扬,行了个礼。
“晚辈岳德邦刚才见前辈一番言语,让后辈真的是茅塞顿开。先前总以为前辈之风范,只停留在传说和戏文中。不想我初入玉虚门,便得见前辈指点,真是上辈子的福气,今生修的好事,还请受晚辈一拜。”说完岳德邦又是一礼。这下把老头看糊涂了。却说他放下嘴里的葫芦。打量一番,心里不竟奇怪了,“小小年纪,语出不凡,虽多是奉承之语。但似乎有暗合自己之意。”这回老头起了兴趣,半训斥道。
“好你个半大的小子,好好的不学,尽鼓捣些阿谀之言,将来搞不好又是个奸人,不如现在除去,省的以后麻烦。
潘三娘见老头一说,虽然刚才也是不爽岳德邦,正要骂时,不想岳德邦马屁踢在了马蹄上。死老头竟然要杀他。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护起短来。
“老不死的,他乃玉虚门入室弟子,你敢在玉虚山门下将他杀了,我门必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永不罢休。”显然潘三娘没有看出老头用意。见他许久不出手,以为自己起了作用,心里暗喜欢。更何况只要拖得越久,自己就越是有利。等师傅一到,保叫这死老头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切潘三娘没有看出,而久混迹于市井的岳德邦却是瞧出点苗头来。当下再次出口。
“老者,刚才您斥责我之话,晚辈心悦臣服。以后定当努力改之,但我有事不明。老者既口口声声说着朗朗乾坤竟无一真实之人,相必老者是以为自己为一真实之人。可小的不明白老者既自称天下第一,可为何作些与自己秉性截然不同的事呢?进汝山门,不走正道,却暗闯我门禁止是为一;无辜圈禁我和大姐是为二,我看老者满口唬人之言。也是一个沽名之徒。而竟不自知。实乃恬不知耻。说完故意不再瞧他。而小老头打死都没想到眼前这小家伙嘴巴如此厉害,当下欢喜不已,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小小年纪竟有此般论见。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小哥,不知可否改换门庭。拜我为师,我当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怎么样?”小老头来了个一百八十的转弯。差点没把潘三娘下着。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岳德邦刚所言所行都是出自平常戏文里的说辞,今天来这敷衍老头罢了。
“怎么样?小哥”小老头把称呼都变了。出奇的讨好岳德邦来。
“不了!我不学那玩意,就是真有本事,也只会干些偷鸡摸狗。”岳德邦话说的义正言辞。一点不给小老头面子,好象忘了他本来就是干偷鸡摸狗勾当的。这番话没惹怒老头,却把潘三娘急坏了。
“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先拖住人再说啊!!”奈何此时潘三娘动不了,要不然非给这小子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