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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忽然,“笃笃”敲门声响起,男子a高声喝问:“谁啊?”

无人应答,敲门声停了片刻,又更加急促地响起来。

男子b笑着说:“八成是前村老刘来要房钱,这地方咱们也呆够了,结账换点吧,省得麻烦。”

男子a点头,慢吞吞地往门口走去,也许是喝醉了,走起路来步伐不稳,身体一晃三摇。到了门前粗声粗气地吼道:“来了,别催魂!”

门刚打开,一圈绳索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绳圈打得是活结,只要一头拉直,活结就能迅速收紧。男子a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绳圈卡住了喉咙,他抬头一看,就见十步开外站着两名怪异人士。

其中一人身穿蓝大褂,另一人身穿白大褂,两人都面戴防护口罩,头套医用手术帽,帽檐低压在眉眼之间,看这装扮,活似做细菌试验的科学怪人。蓝大褂正抓着绳索往回收,他的手上还戴着一层超薄的弹力乳胶手套。

男子a被强力拽出门外,男子b显然还没察觉变故,在屋内问道:“咋啦?”

男子a被绳圈勒得发不出声音,拉扯片刻之后,忽而面露凶相,张牙舞爪地朝蓝大褂直扑过去。

蓝大褂身手敏捷,一个侧身便躲开男子a的冲撞,抄起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型长管枪。这把枪整体呈银白色,枪体与微型钉枪相似,加装瞄准仪和消音器,双管,下管较长,有轮状调节器,是101火钉枪的改装型。

蓝大褂迅速拉下保险,调节档位,先将一根黝黑长钉从男子a的后脑射入,钉头自喉结下方穿出,然后蹲□,将另两根长钉狠狠扎进男子a的鞋面,把他的两只脚牢牢钉在地上。

男子a虽被长钉贯穿后脑,却并没有死,反倒双目充血,站在原地扭动挣扎,把牙齿咬得咔咔作响,面容愈发狰狞可怖。

这时,男子b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男子a受制,二话不说撒腿就跑,速度快得出奇。就在跑上田埂之后,忽见半空中有一道银光闪过,男子b的头就掉了下来,咕噜噜滚进杂草丛里,而他的身体又持续向前跑了约有十来米远才扑地倒下。

那道银光

其实是一根细而韧的钢丝线,线的两头拴在障碍物上,成为一个致命的陷阱。同样的陷进在其他方位上也布置了几处,犹如大张的罗网,在夜色中静悄悄地等待猎物投怀送抱。

目的达成,白大褂按序撤下陷阱。蓝大褂将男子b的头和身体搬到男子a身边。

奇怪的是,男子b虽然身首分家,却并没有大量出血,断颈处的血液似是半凝固的褐色果冻。蓝大褂依旧用长钉扎进男子b的后脑和双脚部位,接着松开箍在男子a颈部的绳索,用冰冷的声音问道:

“还有什么遗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吧。”

这个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老旧的收音机里播放出来,还夹杂着细微的电流声。

男子a面部扭曲,肌肉不断地颤动,他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偏要和咱过不去?咱好好地活着,惹了你啥呀?”

蓝大褂嘿嘿地笑着,没再说话。白大褂走了回来,把探照灯挪到近处,从包里取出一叠照片仔细对照,对蓝大褂说:“不会有错,被盗的尸体就是这两具。”

白大褂的声音与蓝大褂一样,都像是从机械里发出来的电声,金属感十足,不似正常人的声音。

蓝大褂把男子a放倒在隔离垫上,拉直手脚摆成“大”字形,用长钉重新将他的四肢牢扎在地上。就在这时,男子b的身体似痉挛似的抽动起来,头颅在地上滴溜溜打转,果冻似的血液不断往外鼓泡。

蓝大褂瞥了一眼,冷冷地说:“想逃跑?”

白大褂说:“跑不了。”

他用画上符文的牛皮纸将男子b断颈蒙上,再以红绳扎紧,然后从工具箱里取出采血套装,给两名男子各抽了两袋血。

男子a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甩着头,嘶吼道:“你们两个变态!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白大褂用沾着血果冻的手轻拍男子a的脸颊,冰冷地问道:“没别的遗言了吗?”

回答的是蓝大褂:“没有,直接上路吧,2号。”说着把手往外一摊。

白大褂打开刀具箱,递上一柄加长型解剖刀,蓝大褂用这把刀剖开男子a的胸腔,又使用钢锯锯断脊椎骨,叫骂不休的男人顿时浑身瘫软,身体瞬间膨胀,毛孔里浮出浑黄的油脂,这层油脂一出来,男子a的皮肤很快松弛萎缩,肤色逐渐转绿,竟然出现了清晰的尸斑。

蓝大褂用鹰嘴钳卸下男子a的数根肋骨,带着乳胶套的手在胸腔里来回掏摸,清理内部污血。男子a连声惨嚎,他的喉咙虽被穿破,半凝固的血液却堵住了创口,还能听到带着气的痛苦悲鸣。可是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只勉强保留了说话的功能。男子a利用仅余的功能竭力控诉蓝白大褂的残忍暴行,并持续问候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蓝大褂对男子a的叫骂毫不理会,用钉枪在每副脏器上连续打进三根短钉。下完钉后,白大褂用红丝线缝合剖口,而蓝大褂又用相同的手法整治头身分家的男子b,处理得利落干净。

忙完之后,白大褂拿出对讲机汇报事件进展。大约五分钟后,只见一辆带红十字图案的白色面包车从土路上颠颠簸簸地驶来,就停在废田外。从车上陆续下来五个人,他们分成两小组,各自抬着担架和尸袋跑了过来。

白大褂和蓝大褂称呼领头的一人为“刘组长”,并将档案袋连同照片一起交给他。

白大褂说:“十二小时之内必须火葬,否则灵魂脱体,还会找上其他宿主。”

刘组长说:“辛苦了,已经联系好当地的火葬场,会尽快处理此事。”

刘组长对完照片,让小组成员将男子a与男子b装入尸袋,就在拉上拉链的前一刻,男子a奄奄一息地说:“给我等着,良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刘组长警觉地问:“良哥是谁?你们还有同伙?”

男子a气若游丝地低语:“他是我们的大哥,有本事你去…镇找他,你们全都会被他干掉,被他干掉,赫赫赫……”

他的声音太细微,有些话说得含糊不清,刘组长问道:“什么镇?那个良哥也跟你们一样?”

男子a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来,我告诉你……”

刘组长弯下腰,将耳朵贴在男子a的嘴边,不料男子a猛然张嘴咬住,偏头一甩,竟将六组长半片右耳给撕了下来。

刘组长哀嚎一声,捂住鲜血淋漓创口蹲在地上,白大褂连忙从工具箱里取出医疗用品为他止血。

男子a将半片耳朵嚼烂,一口咽下,然后放声大笑,笑声嘶哑癫狂,半凝固的血液不断从喉咙上的黑洞中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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