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踏上聊舟的这个女孩,讲的故事的开头,是有些老土的。但老土中,又让人哑然失笑。那么,这就看下去吧。
琚宝红正上班,有个小男孩来给她送一大束树叶,绿油油的心形叶子层层叠叠地围多重,形成心状,就像一颗鲜活的心在怒放。琚宝红呆住了:“怎么可能?竟会有人送瑰子树的叶子给我?”接着就急切地问:“小弟弟,让你给我送树叶的人呢?”
小男孩说:“他就在大门口让我把树叶送给你的。”
琚宝红捧着那束漂亮的树叶,跑出办公室。在大门口,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小伙子。这小伙子也算相貌堂堂,却显得有些呆板。他看见琚宝红走过来,眼睛大亮:“你……你来了?树叶漂亮吗?”
这时的琚宝红,心里也越发奇怪。她对这小伙子有熟悉感,甚至给她一种安全感和亲切感。她问:“我们……是不是很小时就认识了?要不,你怎么会送我这树叶?”
小伙子张张嘴要说什么,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我们怎么会认识呢?我是通过……私人侦探,打听到你的一些事,才这么做的。”
琚宝红冷笑,虽然她还是认不出这个小伙子,但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跟他在很久以前一定有过什么接触.她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为了追求女孩子而请私人侦探的事,这束叶子我可消受不起,你拿回去吧。”
琚宝红把叶子塞到小伙子手里,转身就走。回到办公室,她就大吃一惊,看见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那束瑰子树叶,盛放的“心”正朝向她。
琚宝红有些惊慌,她大声问人,这瑰子树叶是谁送来的,谁也不能给她满意的答案。琚宝红觉得很诡异,想把它丢进垃圾桶,叹了口气,还是花瓶。这以后,小伙子没再出现,可花瓶里的瑰子树叶随着日子流失,不但没一点枯萎的迹象,还越来越鲜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天中午,正是休息时分,琚宝红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那束叶子,眼皮渐渐沉重。迷迷糊糊地,她看见那些组成心形的叶片扭动起来,奇异地变换着形态,不久就组成几行字:“明天早晨,在东山书院后山,我想带你去做一件你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你会来吗?”
提示上班的铃声响起,把琚宝红从迷蒙中惊醒。她晃晃头,看向树叶,没变成字呀!第二天早晨,琚宝红去了东山书院。书院后面有山坡,栽满大树。琚宝红看着这遮天树叶喊:“你在哪里?是你要我来的吗?你要带我做什么事?”
声音在树林里回荡,忽然,另有一缕清晰的男声自天而降:“爬上来吧!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爬树,只是因为长大了,怕被人笑话。”
琚宝红仰着脸,透过较稀疏的枝叶,看见坐在枝桠上的那个小伙子。她大声说:“不,你还不知道,我对一棵树发过誓,一辈子只爬到它身上!”
“你看!”小伙子把手一挥:“这不就是那棵树?”
琚宝红觉得眼前的大树一阵模糊,不久就变了样,变成瑰子树,心形的叶子随风飘。琚宝红愣了,轻轻用手抚摸那粗糙的树皮:“真是你样子一点没变,可是……你不是在前几年就死了吗?我听了这个消息,哭了好久……”渐渐地,她抱住瑰子树,用自己细嫩的脸蹭着树皮。后来,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脚一蹬,竟爬了上去。
看那姿势,以前一定是个爬树高手,但因为很久不爬,技艺生疏,爬高了就显得吃力。爬到三米多时,琚宝红的脚忽然一滑,人摔下去。她惊叫,却感到自己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这种感觉舒服而亲切。她睁眼一瞅,是那个小伙子抱住自己。
琚宝红忙推开他,仰头一看,大树不再是瑰子树。她扭过头,惊疑不定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做出这些奇怪的事?”
小伙子憨憨一笑:“别问,总之,我……我对你没有恶意。”
看着他的笑容,琚宝红心一软,转而问他名字,小伙子说他叫牟木。
琚宝红虽然觉得牟木很奇怪,却因为总能给自己很舒服亲切的感觉,还是跟他做了朋友。渐渐地,琚宝红发现牟木确实挺能揣摩自己的心意,但都表现在行动上。他孤言寡语,不擅言辞,让喜欢被人哄着的琚宝红很不满意。
三个多月后,琚宝红在一场篝火晚会认识了莫司鸿。这人在揣摩琚宝红的心意上不如牟木,但很幽默,很会讨好女孩子。他凭着一张伶牙俐嘴,很快吸引了琚宝红,两人开始约会。一天,这两位在咖啡馆里聊足了瘾,一出门,就看见一个站得笔直的人。琚宝红的脸立刻有点白,这些日子她都是瞒了这个人跟莫司鸿约会的,他就是牟木。牟木的脸也白,他说:“你……你应该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倒让琚宝红好笑起来:“我凭什么应该和你在一起?又没嫁你。爱跟谁就跟谁,这是我的自由!”说完,拉起莫斯鸿的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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