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朋友把刚才的话较为详细地再说一遍,还说这女孩已去不少医院看过了,越治
越严重。朋友不知她是勒安冉的女朋友,还问他为什么那么紧张。勒安冉听不进去了,转头就冲出门,开车直奔古戏媚的家。
勒安冉还心存侥幸,希望那女孩不是古戏媚。他来到她楼下,立刻打电话,可古戏媚怎么也不肯下来。勒安冉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因为用了伪劣化妆品,脸变了?你别怕,我有办法让你恢复原样!”
古戏媚下来了,她低垂着头,让满头的长发遮住脸庞,不好意思让勒安冉看见,她问有什么办法治好她的脸。勒安冉很心疼,轻轻地用手托她下巴。开头,古戏媚硬是压着头,可她还是慢慢地让勒安冉托起脸。勒安冉看见原本很美丽的一张脸变得有些恐怖,有的红疙瘩都冒脓。泪从古戏媚的眼里流出,她喃喃说:“我真倒霉……”
“没关系,我能治好你!”勒安冉非常有把握,接着就缓缓抱住古戏媚。
以前,古戏媚也被勒安冉抱过,可感觉从没这么迷离。她听见勒安冉在念念有词,听不懂在念什么,越听越恍惚,她慢慢闭眼,接着感到好像有阵风吹进身体,又吹向脸庞。感觉很清爽,脸上那些毒气好像都被风吹走。不知过了多久,勒安冉松开古戏媚。她睁开眼,看见了勒安冉满意的眼神,他把她拉到车子的倒后镜前。
古戏媚惊喜地叫一声,她的脸比以前更光滑洁白。她扭头看向勒安冉:“你怎么这么神奇?”
勒安冉一声苦笑,有些虚弱地打开车门进去。古戏媚也钻进去:“你刚才用了什么魔术?怎么一下子把我的脸治好了?那你不也可以治好你的背么……”不管她怎么问,勒安冉总是难以言齿。古戏媚又任性起来,拽着他的手臂,一定要他说。一不小心,勒安冉的衣服领口被扯开了,他的胸口竟也变得又黑又皱,就像干燥后的牛粪,比他背部还可怕!“你……你的胸口怎么也变成这样?”古戏媚颤声问。
勒安冉痛苦地推开她,整好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真想知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这跟一个古老的巫术有关……”
一切从古戏媚嫌弃勒安冉比她大太多时开始,勒安冉很希望自己能变得年轻,他偶然得知一种巫术。通过念动咒语和意念调集,把一处肌肤的精气转移到另一处肌肤,能使后者变得细嫩洁白,焕发青春活力,可前者会因为丧失精气而迅速衰老。为了自己年轻些,让古戏媚喜欢,勒安冉就使用这个巫术,将背部的精气转移到了脸上。这次,为了让古戏媚重现美丽,他又用了巫术,将自己胸口的精气转移到了她的脸上。“难怪,我总是感到脸在发烫,还在一跳一跳的,像是藏了一颗心脏,因为它来自你的胸口……”古戏媚很感动,她忽然喊:“不行!要用就用我别处的肌肤的精气来治我的脸,不要你全身都变这样。还有,我不嫌你老了,你就恢复原样吧!”
勒安冉不答应,他希望自己能配得上古戏媚,也不愿让美丽的她有任何瑕疵。古戏媚又任性起来,她推着勒安冉,一个劲儿要他照自己的话做。勒安冉死也不答应,古戏媚很生气,她钻出车子,转过身来凶巴巴地指着勒安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做,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
“你又任性了!你老是这样,我也有些不喜欢你了。算了,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走了!”勒安冉握住方向盘,发动机车。古戏媚慌了,一把抓住车窗:“喂!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任性了不行吗?我……一人退一步,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就好,我真不嫌你老了,爱我就行……”
故事讲完了。那个男子苦苦地笑了笑,问我:“你说,世界上还能不能找到这样的女子,完全不嫌你大她许多的,不贪你的什么东西,就贪你这个人的。”
我点了点头:“有!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再不可想象、不可思议的人都与有。问题在于,第一,她(他)能不能遇到值得她(他)这么付出的人,你能不能遇到这样对你的人。归根究底,就像道德经里的‘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一样,你能不能遇到那种可以叫做缘分的东西罢了。”
对方默然。一直默然。默然到离开我的聊舟,背影消失在我的眼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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