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济民心弦一动,又是一个女人,自从他来到这个时空,所遇到了厉害角色女人占了很大的比重,是这个时代的女性解放的已经够充分了,还是在战争这种压抑至极的大环境下,女人比男人更容易人品大爆发,谁知道了。
他可不愿弱了气势:“我怕什么,有程先生担着保了。”
“你信不信,如果我们觉得你该死,一个程浩夫根本保不住你的小命。”对方继续施加着压力。
严济民笑而不答,暗暗给对手下了个评语:‘刚愎唯我的地下裁判者!’
“事情程先生都跟你说了。你要愿谈,那就说条件,不愿谈我就走人。”与耐心无关,严济民只是想夺回主动权。
“是个日本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女人声音里的怨气重得让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好几度,这还是白天,要晚上就直接‘倩女幽魂’了。只不知是小倩?还是姥姥乎?
“对这个观点我举双手赞成,日本国三岛就是上帝拉的一砣屎,早该被冲到海底去了。可这会就杀日本非武装人员,尤其是我的地盘里杀,成本上也太不划算了。”严济民不愠不火的道。
隔了一小会,那女子渭然一叹:“也罢!我可以约束众人不在你的管区袭击日本的非武装人员,并且我的组织以后还会为你提供更多的帮助。”
“我需要做什么。”严济民面上一片凝重。天下从无白吃的午餐,你的收获愈大,付出得就愈沉重。
“我们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死难亲人,几十万同胞复仇。我手头有一份单子,上面记载了南京大屠杀的一部分现场组织者,从将军到尉官都有,有的还只有相貌特征。我们这劫后余生者结成组织后,为了使这份单子更全面详尽,为了给每一个榜上有名的日本魔鬼以应有的惩罚,费尽了心力,也流够了鲜血,可收效却有限得紧。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缺少象你这样的高层人士的配合,还缺少活动经费。”
“为什么不找军统帮这个忙。”严济民大惑不解的问道:“以你们在南京的实力,这笔交易军统是不会拒绝的。”
“那你干嘛不加入军统。你的情况程浩夫都跟我说了。己所不欲,匆施于人,这可是煌煌古训。”那女人言辞犀利的反击道。
隔着布帘,两人齐齐会心一笑。
大家都一个心思,都不想过于倚靠诸如军统之类的政治势力(尽管它是抗日的),免得到头来为人驱使,沦为一党一派争权压利的御用工具。
“成交!我会先给你二十万,今后再源源接济。”散材童子大概就是严济民现在这个样子了。近半年来,他也的确捞不少冤枉钱。
那女人没再提钱,反倒提醒严济民:“你要想好了,这个工作也许会进行十几、几十年,那时战争或许早就结束,你却仍然不能回复正常人的生活,这样的代价是否值得。毕竟,你跟我们不一样。”
“恩怨分明是一个民族最基本的品质,能加入这项伟大的工程,是我一生最大荣幸。”严济民是铁了心不叫以色列的世纪追杀专美于后了。
“明天会有人去找你。放心他从没参与过组织的任何行动,组织内也只有我知道他的存在。他的身手不错,就给你这个汪政府的高官当个保镖吧。”‘复仇者’在严济民身上寄与那么大的希望,今后又要与之密切合作,要安插个把多功能的眼线,那女人是理直气壮理,严济民答应得也好不干脆。
从茶楼回到往处,严济民就接到汪文静打来的电话,说是让他陪着去逛街。
‘小样的,忍了这么多天,终于沉不住了吧!’严济民明知汪文静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要开始做的他的工作了,可有那么个名份横在那,躲是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孰料这一逛,却逛出了好大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