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开始给羽爱画q版头像,大大的眼睛一点点被勾勒出来,永介也拿起笔画向亭,子画到一半往永介的画纸上撇一样,“哈哈哈哈――”子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永介奇怪的看着在一边快笑抽的子,怒气冲冲的喊道:“你笑什么啊!笑什么!?”
“你――哈哈――你、你画、画了些――哈哈――画了些什么!哈哈――”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永介看看自己画得画,自我感觉还不错啊,怎么子笑成那样,于是拿起子画得,画得确实比自己画得要想一些,更可爱,更专业一些,可是子是学美术的啊!
“喂!你画的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啊!干嘛笑成那样!”
“哈哈哈――我――哈哈――”子干脆笑的说不错话来了,永介脸上难看的要命,用手拉住子的胳膊,“喂!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听到没有!我生气了!我生气了!!”
“好好好――”子勉强直起身子,嘴还是合不拢,“不笑了,不笑了,可是你画的是在很难看啊!你把向亭画得和个怪兽似的!哈哈哈――”说到这儿,子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永介快讨厌死她了,不停的拽她,让她起来,不要在那里笑了。
“你再看看,哪有你说的那么难看!!”
“不要了――不要了――我快笑死了――”
“大胆!!!!”永介大喊一声,用力拽起子,子没撑住,整个人倒在永介怀里,在触到永介胸膛的那一瞬间子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哪里,永介也不动了,心剧烈的跳动一下,停了一会,永介双手握住子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子脸红红的,低垂着脑袋。
永介稳定一下心跳,想缓和一下刚才的尴尬气氛,于是问道:“你――你觉得我画的哪里难看?”
“嗯?哪里?”子还是很不好意思,没有抬头看永介。
“对啊,不是画得很难看吗?哪里难看啊?”
“是这儿?――”
“这里――”
两个人的手指同时只在那张脸的嘴巴上,指尖轻轻触碰到一起,时间像是停在这一瞬间,电流从两人的指尖迸出,迅速传送到心脏,永介转过头,望着身边的子,子也缓缓抬起头,望着永介,永介轻轻用自己的手盖住子的手,然后握紧,这是子第二次确确实实感受到永介手心的温度,那样温暖,那样体贴。
永介慢慢将脸凑近子的脸,子心脏剧烈跳动着,整个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然后轻轻闭上眼睛,永介的唇越来越近,子已经感觉到永介不太平静的鼻息,暖暖轻柔的滑动在她脸上;终于,永介的嘴唇贴到子唇上,不知道为什么,在碰到子嘴唇那一刻,永介居然有一种初吻的感觉,心里紧张极了,永介伸出手扶住子的脸,子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眼睛胀胀的,很想哭,似乎这个吻自己已经等了很久一样,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个吻着自己的人其实――可是――为什么――
两个人的唇温柔的贴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毫无顾忌的吻着对方,就那样静静地在一起,永介第一次感觉到对子,那自己已经抑制不住的爱情的萌芽,子缓缓的往后退着,嘴唇离开了永介,低垂着脑袋,脸红红的,不敢抬头看永介,永介的手还在子脸上,轻轻抬起她的脸。
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的望着对方。
“那个――我们――我们还是快画吧,最好明天就能送过去――”永介终于打破僵局,子马上拿起笔在纸上画着,眼睛的余光落在永介那双手上,自己脸上还残存着他手的温度。
画完就直接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再出来,永介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其实电视上演得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时不时望望子紧闭的房门,心里慌乱极了,两个人一下没把持住就出乱子了,这样子多尴尬,自己在干什么?想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吗?以前对文美的决心承诺都到哪里去了?!永介心里矛盾的不行。
终于挨到该睡觉的时间,永介上楼进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心里百转千回,忽然他听到子的房间传来开门声,不过好像是刻意掩饰声音,接着永介就听到子蹑手蹑脚下楼的脚步声。
永介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到子走到院子,然后坐在院子里的树桩上,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永介也忍不住下楼,轻手轻脚的走到子身后,不知道哪来的幼稚的念头,永介伸手轻轻盖住子的眼睛。
“永介――”还没等永介说话,子就喊出他的名字,永介装作不满意的说:“真无聊啊!一猜就猜到!呵呵――”永介坐到子旁边的树桩上。
忽然抬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永介的手,忍不住伸出手,将手覆在永介手上,永介觉得有些突然,望着放在自己手上的子的手,永介心里很不解又复杂着。
就在永介犹豫着要不要说什么的时候,子开口了,语气低而轻柔。
“我真的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看到永介的手就总是忍不住想起握住呢?从去大山开始,看到永介的手总是想拉住,想握着,或者被你的手握着,是不是很奇怪啊――我自己也不明白――可能是我喜欢你的手的感觉吧,握着它我感觉好温暖,好安心,好平静……我在想,我是在上这双手了吗?这双手真的在我最无助最悲伤的时候拉住了我――”子说到这二,眼泪已经充满眼眶,她不知道说了这些话永介会是什么反映,在她心里永介还有文美,他的初恋文美,自己心里不也还有个苏哲,可永介一个动作却又让子大脑短路了,永介将自己的手反过来,握住子的手,紧紧的。
永介握着子的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的手,一个失去自己深爱的人,一个失去了自己曾经视为生命的人,一个曾经让他和自己一起走进回忆的人,一个看起来无忧无虑,善良、单纯的人,一个哭着告诉他爱上他的手的人。
永介的心房慢慢为她打开着,这时候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不就可以少很多顾虑了吗?
“我明白――我们不是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吗?不知不觉中在心里就有种东西在萌芽,根本控制不住它的生长,我曾经试图阻止过,可是心永远都是不受我控制,我现在才明白,不管以前怎么样,整天朝夕相处的人总有一天会住进你的心房不是吗?当她住进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永远都容不下两个人,有一个人正在慢慢放进回忆中,那已经是一段我很难去回忆的过去,爱下去会刺痛所有人――如果你爱上了这双手,那就永远握住它吧……”
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泪眼模糊的望着永介,这是永介的表白吗?就在刚刚她还在心里不确定,以为是自己的一相情愿,难道永介真的和自己有相同的感觉――永介用一种极深情的眼神望着她,子竟读到一股淡淡的哀伤,那从永介眼底流出来哀伤。
“我可以握紧它吗?”
永介深吸一口气,停了会儿,缓缓的说:“你可以――因为这双手的主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你…..爱上了那个叫子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