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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2 / 2)

金疯子看着他,道:〃袁秋云也不是你的仇人,你本来也不认得他,但你却杀了他。〃傅红雪霍然抬起头。

金疯子淡淡地接着说道:〃无论谁为了复仇,总难免要杀错很多人的,被杀错的通常都是一些无辜的陌生人。〃傅红雪忽然道:〃我怎知杀了他后,就一定能找到马空群?〃金疯子道:〃因为我说过。〃

他说出的话,从未失信过一次,这点连傅红雪都已不能不相信。

一个人在被人追杀的生死关头中,还没有忘记三年前订下的约会,这并不是件容易事。

傅红雪又垂下头,凝视着手里的刀,缓缓道:〃现在我只要你再告诉我一件事。〃傅红雪一字字道,〃这人在哪里?〃

金疯子的眼睛亮了。

连赵大方脸上都不禁露出欣喜之色,他是他们的朋友,他希望他们都能得到自己所要的。

(bsp;金疯子道:〃从这里往北去,走出四五里路,有个小镇,小镇上有个小酒店,明天黄昏前后,那个人一定会在那小酒铺里。〃傅红雪道:〃什么镇?什么酒店?〃

金疯子道:〃从这里往北去只有那一个小镇,小镇上只有那么一个酒店,你一定可以找得到的。〃傅红雪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明天黄昏时一定在那里?〃金疯子笑了笑,道:〃我说过,我知道很多事。〃傅红雪道:〃那个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金疯子沉吟道:〃是个男人。〃

傅红雪道:〃男人也有很多种。〃

金疯子道:〃这个人一定是奇怪的那一种,你只要看见他,就会知道他跟别的人全都不同。〃傅红雪道:〃他有多大年纪?〃

金疯子道:〃算来他应该有三四十岁了,但有时看来却还很年轻,谁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大年纪。〃傅红雪道:〃他姓什么?〃

金疯子道:〃你不必知道他姓什么!〃

傅红雪道:〃我一定要知道他姓什么,才能问他,是不是我要杀的那个人!〃金疯子道:〃我要你去杀他,不是要你跟他交朋友的。〃傅红雪道:〃你难道要我一看见他就出手?〃

金疯子道:〃最好连一个字都不要说,而且绝不能让他知道你有杀他的意思。〃傅红雪道:〃我不能这样杀人。〃

金疯子道:〃你一定要这么样杀人,否则你很可能就要死在他手里。〃他笑了笑,又道:〃你若死在他手里,还有谁能为杨大侠复仇?〃傅红雪沉默了很久,缓缓道:〃谁也不愿意去杀一个陌生人的。〃金疯子道:〃这句话我说过。〃

傅红雪道:〃现在我已答应你去杀他,我绝不能杀错人。〃傅红雪道:〃所以你至少应该将这个人的样子说得更清楚些。〃金疯子想了想,道:〃这个人当然还有几点特别的地方。〃傅红雪道:〃有什么不一样?〃

金疯子道:〃他的眼睛看来就像是野兽,野兽才有他那样的眼睛。〃傅红雪道:〃还有呢?〃

金疯子道:〃他吃东西时特别慢,嚼得也特别仔细,就好像吃过了这一顿,就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吃下一顿了,所以对食物特别珍惜。〃傅红雪道:〃说下去。〃

金疯子道:〃他一个人的时候从不喝酒,但他面前一定会摆着一壶酒。〃傅红雪在听着。

金疯子道:〃他腰带上一定插着根棍子。〃

傅红雪道:〃什么样的棍子?〃

金疯子道:〃就是那种最普通的棍子,那白杨木削成的,大概有三尺长。〃傅红雪道:〃他不带别的武器?〃

金疯子道:〃从不带。〃

傅红雪道:〃这棍子就是他的武器?〃

金疯子叹道:〃几乎是我平生所看到过的最可怕的武器。〃赵大方忽然笑道:〃那当然还比不上你的刀,世上绝没有任何武器能比得上这柄刀!〃傅红雪沉思着看着手里的刀,然后又抬起头,看着画上的那柄刀。

他绝不能让这柄刀被任何人轻视,他绝不能让这柄刀放在任何人手里。

金疯子看着他的表情,道:〃现在你总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傅红雪点点头,道:〃他的确是个怪人。〃

金疯子道:〃我保证你杀了他后,绝不会有任何人难受的。〃傅红雪道:〃也许只有我自己。〃

金疯子笑道:〃但等你找到马空群后,难受的就应该是他了。〃傅红雪缓缓道:〃他们都错了,我看你也许比他们都清醒。〃金疯子大笑,大笑着捧起酒坛子,拼命地往肚子里灌。

赵大方微笑着,道,〃他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该清醒的时候他绝不醉,该醉的时候他绝不清醒。〃黎明。

金疯子已醉了,醉倒在桌上打鼾。

搏红雪喃喃道:〃我应该睡一会的。〃

赵大方道:〃你应该听得出,那个人并不是好对付的。〃傅红雪凝视着画上的刀,嘴角忽然露出一丝骄傲的微笑,缓缓道:〃但我却绝不相信世上有任何人的棍子能对付这柄刀!〃他的确不相信。

杨常风活着时也从不相信,所以他现在已死了。

陌生人绝不能信任的,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很危险的人。

(bsp;第三十五章前辈高人

这个人是个陌生人。这里的人从来没有看过他,也从来没有看见过类似他这样的人。

他看来很英俊,很干净,本来应该是个到处受欢迎的人,而且他很年轻,皮肤密而有光,身上绝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

他身上并没有带任何令人觉得可怕的凶器,但他却实在是个可怕的人。他的沉默就很可怕;不说话并不能算是绝对沉默,可怕的是那种绝对的沉静。

坐在这里已有很久,他非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这本是件很难受的事。但他的样子却又是很轻松,很自然,就好像时常都像这样动也不动地坐着。

桌上有酒,也有酒杯,他却连碰也没有碰过。好像这酒并不是叫来喝的,而是叫来看的。每当他看到这壶酒时,他那冷漠的眼睛里就显出一丝温暖之色。

难道这壶酒能令他想起一个他时常都在怀念着的朋友?

他身上穿的是件很普通的粗布衣服,洗得很干净,和衣服同色的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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