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啊。”方正君轻声哄着。
“唔。”赛飞疼得连应声的劲都没有了。
待肖太医将错位的关节复了位赛飞已经是冷汗淋漓了,方正君掬着衣袖轻轻擦着,小心倍至得让有他稍一用力赛飞就会如豆腐小人儿一般破碎的错觉。
处理完腿腕肖太医又让尚宫拿药酒将赛飞受伤的膝盖好好揉了揉,那过程也是很痛苦的,为了怕方正君秋后算帐,赛飞一直很辛苦地忍着。
“臣等告退。”由肖太医领衔告退的声音响起,赛飞才从地狱般的痛苦中回到人间,无力地靠在榻上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边揉边叹“幸好扭着的是左手,若不然自己这段时间就闷死了。”想着不能走、不能动,还不能写读的日子赛飞就觉得后怕。那种如废物般的日子,赛飞在去年那几个月已经过够了。
“宏儿伤得怎么样?”赛飞问方正君。
“太医看了,不碍事,就是左腿有些皮外伤。”方正君答完又看了她一眼,又是肖太医那般语气说:“你怎么就伤成这样?”
“我怎么知道,你当我想伤成这样。”赛飞瘪瘪嘴回答着,不想在谁保护谁的问题上纠结。抬起头瞧见方正君脸色很不好,赛飞怕怕地补充一句:“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脱臼嘛,歇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大不了再把刚减下去的肉长回来嘛!”
“你啊!”方正君无奈何地戳她一下额头,转瞬间脸色又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吗?”赛飞觉得他的样子并不只是担心自己那么简单。
“撞你们的那些是孙虎的手下,是回来报战况的。”方正君轻声答着,语气中透着低压的气氛。
“战况?”赛飞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已经开战了吗?”
“嗯,北部的蒙古敌烈八部余族从奥里米南进了,西边的回纥也在沙州挑起了战事。虽然还只是试探性交兵,但这仗是肯定会打起来的。”方正君想都没有想就告诉赛飞。
“两个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们怎么可能同时出兵?”赛飞心道两者必然是事先就商定好的,估计不单是他们,就是朝中也有人事先跟他们通气。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先把伤养好。还有那个‘辩论会’就在这些天要开始了,你准备一下。”方正君有些头疼地撑着额头对赛飞说。
“哦。”赛飞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对了,那个种痘的事怎么样了?”方正君这才想起赛飞去东山的目的。
“基本上可以实施了,只等过几天家玉试完靖儿出的脓水的反应就可以定了。”赛飞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猛地抬头两眼放光地看着方正君,神情却有些自责一般。
“怎么了?”方正君不明白她为何会这般神情。
“没什么,只是想着种痘成功,那个所谓的神咒就破了,有些兴奋。”赛飞胡乱地找着借口,心里却被自己那种可怕的念头吓得都不敢正视自己了。
“是啊,这都多亏你。”方正君将赛飞搂住感慨的说着。
“我现在没事了,你且去处理朝务吧。”赛飞努力从自我恐惧中回过神来。
“嗯,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方正君看看外面轻声说完在赛飞的额上吻了一下,亲自找来薄被给赛飞盖上才出门。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方正君出门时赛飞没有听到山呼海啸的叩安声,有些奇怪地问着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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