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财被钟素芳一句“拿钱来”的话气得毛发倒立,实在挂不住面子的他,顿时泼妇般的跳着骂了起来,“你妈那个抽!有本事找有钱的要,要不到钱老子拿屁眼儿跟你说话!”
包大海三人终于把叫得厉害跳得凶的杨宝财拖出了房门……
楼下,杨宝财仍旧气极败坏的吼道:“不是她休我就是我休她!老子跟她离!”
牛同舒:“就怕你离不了心。算了宝财,一夜夫妻百日恩……”
“恩个球!一夜夫妻一夜情,百夜夫妻不认人。她不欺我我不欺她,她不让我我不让她!”
张世林:“你听不懂道理。”
杨宝财:“还在娘肚子我就懂了!老子心情好时无理当有理,心情坏时千理不抵一歪理!”
牛同舒笑道:“真是臭嘴一张。”
……
四人正说着,包大海见丁梦妮也下楼来了,于是他舍下牛同舒三人向丁梦妮走去。
丁梦妮:“都下了你打算咋办?”
包大海随口道:“除了本行我没想过干别的。”
“蓉蓉是个重心思的丫头,我们下岗的事情暂时别对她讲,实在瞒不住再说。我有急事回趟郊城,估计就十来天,蓉蓉的事情暂托给你。还有,听周老师说蓉蓉最近成绩下滑厉害,我跟她说过,你也要好好说说她,就这些。”丁梦妮说完,塞给包大海一百元钱,然后转身而去。
包大海没想到丁梦妮就这样走了,站在原地的他,手拿着钱,傻傻的不知所措……
终于回过神来的包大海,本想叫住丁梦妮或者赶上前去送送她,因为在分手的这些日子里,尽管他内心对丁梦妮有气有恨,但无数次梦回“相见”的情景却如同亲历,真实地反映和证明了就像他前不久对肖为民夫妇说过那样,仍对丁梦妮心存着“提不起又放不下的情感”,所以此刻不管是潜意识里还是下意识中,都渴望着能与丁梦妮多呆一会儿,哪怕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然而,包大海那本已溜到嘴边的话却让心堵了回去,原因就是那件丁梦妮与“绅士男人”的事情。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路道,尽管包大海从痛定思痛中清醒过来后,也曾一再告诫自己应该了断对丁梦妮的念想,从此划上一个彻底的句号,然而他以后依旧还是要时常“梦见”丁梦妮。
包大海正看着漆黑的路道出神时,牛同舒走了过来。
牛同舒:“大海,你维修房的钥匙交了没有?”
“没有。”包大海愣道:“咋啦?”
“今晚上宝财肯定还会跟小钟过不去,我们把他劝到你那里坐坐,只有那里才是避风港。”
“行嘛。”
于是,包大海三人强拉硬拽架着仍旧骂骂咧咧的杨宝财,四人一路向维修房走去……
刚一进屋,杨宝财便端起办公桌上的大茶盅猛灌一气。
包大海接过杨宝财的大茶盅,倒掉老茶,把桌上小纸袋里最后一点儿茶叶倒进茶盅,然后将电热水瓶加好水通上电。
包大海边向三人递着烟边问杨宝财,“你们今天到底为啥?”
杨宝财点上烟后,将打火机往桌上重重一磕,随即便讲了起来,“你们还记得上次我说小钟回乡下的事吗?”
“记得呀,咋啦?”
“其实她并不是回乡下,是我们头天晚上打了架后小钟回娘家了,他妈那个抽,臭婆娘!”
包大海三人同声道:“为啥打架?”
杨宝财:“打架那天晚上,先是小钟硬说我有外遇,还说她要给我老娘打电话恭喜她,说我又给她找了个三儿媳妇,结果我们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牛同舒:“都怪你早先跟陈欣欣合伙犯‘前科’,我们相信你们肯定啥都没来过,也就是你动动嘴她动动手而已,但小钟未必相信。”
包大海:“陈欣欣是全厂女人都忌讳的‘疯寡妇’,想不到你居然还被小钟碰上她当众开你的裤裆拉链,这种事情换谁的老婆都会不依的。”
张世林:“说实话,你们平时的开得也玩笑过火了些,要说翻筋是你自找的。”
杨宝财把伸向大茶盅的手收了回来,冒火道:“你放屁!我啥‘翻筋’了?!少跟我说那些乡巴佬的狗屁话!”
“好了宝财,”包大海拍了拍杨宝财的手,“还不是为你担心嘛。那你们今天为啥又吵了?”
杨宝财自去外面冷水管灌了一通冷水,回来后才说道:“还是为我那次洗桑拿的事情,妈个抽的,要说是客户请客我又没干啥,我就是怕万一有天别人说出来会惹麻烦,所以回家就主动跟小钟说了,那想她见天儿缠着说,越说还越当真,我真的是想不过,加上我这刚好又下岗,所以我们就、唉!”
张世林接过话道:“倒也是的,有句话说得好‘穷老公忌讳老婆进舞厅,富老婆忌讳老公洗桑拿’,鬼知道都干了些啥。”
杨宝财扯着嗓门道:“我发誓!真的啥没干!”
“好啦宝财,”牛同舒赶紧劝道:“别再信誓旦旦了,我们全信。”
“那我再给你们看看,一看就懂。”杨宝财说着起身掀开衣服,让三人看他前胸背后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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