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东三省”的刘东山第一个回过神来,只见他端着酒杯捧场道:“袁老板的话经典,到底不愧是大老板。”
“说大老板过奖了。”袁海龙笑了笑道:“只可惜大老王没来,今天就缺他了。我听说他好像也发了不少歪财,那前几次他就该好好为大家办个像样的同学会嘛。”
“听说他老兄前不久被圈儿了,损失惨重。”一向爱剃光头,人称“周和尚”的周大成隔着餐桌说。
袁海龙放下酒杯,“‘圈儿’了?哦,中圈套了,哪一类?”
“钻防空洞遇女妖精,三万块买次进洞权,被咬一口还付天价,坏!”
竟会有这种事情,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诸位,我来说两句。”全然一付学者派头,被同学们戏称为“书老先生”的苏宪生,放下筷子道:“大成兄,你认为坏的也许是好,事情得要辩证的看。”
“我同意‘书老先生’的话,”头顶漂亮大发髻,个性颇有几分率直的汪春花,扬着胖乎乎的脸,口无遮拦道:“要不然臭男人就不知道小骚货长了咬虫的嘴。我老公要敢找小骚货,干出这种事来,哼,姑奶奶敢叫他玩意儿倒着长!”
汪春花一语乐四座,在场人等“哗”的一下全笑开了……
周大成放下啤酒瓶,笑笑道:“汪大姐,你今天吃枪药啦?!”
“吃她老公的枪药了!”小巧玲珑的仲秋月扯着嗓门道。
周大成翘起大拇指,“好一对儿‘春花秋月’,厉害厉害真厉害,在下佩服得很。”
汪春花:“还有更厉害的,大不了姑奶奶也找……”
“不是姑奶奶,是老奶奶。”刘东山抢道:“就你这年龄,再找也是找老头儿。”
周大成戏谑道:“说错啦,人家老头儿长有小头儿。”
汪春花再次口无遮拦起来,“我汪春花嫁人不是随便让人放球的,是管人的,不服管的男人我不要。”
众人被汪春花惹得又一次哄堂大笑起来……
欧阳海玫对丁梦妮耳语道:“真是两张臭嘴,但没杨宝财臭得有趣儿。”
丁梦妮笑而不答,但她没想到三天后,自己会把“放球”的怪话带回去立竿见影砸在包大海头上。
苏宪生:“我看你汪大姐嘴上就缺个把门儿的。”
汪春花:“把门儿的早被姑奶奶放长假了。”
“你也太心直口快了,”刘东山插话道:“有时心直未必是好事,口快更容易惹麻烦。”
苏宪生:“贤妻良母是种美德,被人称为贤妻良母的女人是优秀女人。”
汪春花:“听你的意思我成没品味没素质没用的老女人了?”
周大成插科打诨起来,“你特别有大用,手不提肩不扛,专陪老公上摇床。”
“你是从哪来的狗屁和尚啊,”汪春花笑着骂道:“一嘴骚话!”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从狗屁寺来的狗屁和尚,皈依之辈,只荤不素,只色不空。”
“你这人脏,心不好。”
刘东山接过话,打趣道:“别人得心脏病,‘周和尚’得心脏癌。”
周大成笑道:“听你老兄说话我真是魂儿都飞到了‘东三省’,那我岂不残废了?!”
仲秋月:“这年月啥叫素质品味?只要有了钱,就算再不咋样也可以代表素质品味,就时下而言钱第一。”
“我想的是吃苦受累,你想的是吃香喝辣,两种追求。”
苏宪生:“品味跟素质是两回事情。小仲说的也就是吃香喝辣的能品之味而已。”
“追求又啥了嘛,”仲秋月晃动着身子道:“我要在灯红酒绿里才能找到欢乐。”
周大成:“不要拿‘欢乐’说事儿了,一说到‘灯红酒绿’你就浑身乱颤,点儿不像郊城来的小俏妇,倒像大都市的夜女郎。”
汪春花大声插话道:“夜女郎就夜女郎,未必不好,我看好得很!”
“好好好,”周大成用筷子把酒瓶敲得“当当”响,“别人都不好,就你好,好得不得了,水来长草,火来草没了,看你以后又咋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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