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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打针囧事(1 / 2)

小时候,我一生病住院,就惧怕打针。看到护士端着治疗盘我就开始紧张,看到护士手里拿着玻璃管注射器朝我走过来,尖尖的针头滴着药水,我就会吓得闭上眼睛。护士刚刚在我的屁股上搽消毒药水,针头还没有捅进去,我就闭上眼睛浑身发抖……。

现在,轮到我给别人打针了。

在护士短训班上,我们已经学过了臀部(屁股)肌肉注射的要点,在这里就是付诸实践。

林护士长又给我们反复讲解了肌肉注射部位:“臀部外上方四分之一处。在臀部画个十字线,把臀部分成四份,”我总听她说“臀部”这个词儿,觉得很别扭,心想不就是个屁股嘛,老是“臀部臀部”的,听着那么拗口。不过这个“臀”字好些人都不认识,王新莲和晓梅都念成“殿部”,被我嘲笑了好一会儿。

林护士长拿着那个橡皮做的人体模型,在模型的屁股上用蘸水笔画了一个圈,告诉我们圈里面就是注射部位。“如果打错部位,一不小心就会打到病人的神经上,那就会使人瘫痪的。”

会使人瘫痪?诶妈呀……!。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臀部外上侧四分之一处……。大家都默念着这个部位的名称,要把它滚瓜烂熟地印在脑子里。

王新莲和冯晓梅俩人还真能想办法。她们用纱布包起了一大团棉球,做成个硬硬的圆球,把注射器往上面扎,练习手感和劲道。

“你们那个棉花球和人的臀部哪里相似?不行的。”我说。

“我们知道。可是没有更合适的替代物,只好先用这个。”晓梅说。

护士长把我们分成两人一组,跟着一个老护士上治疗班,开始在病人身上打针。

我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给人打针的情形。

那天,我和王新莲跟着老王护士上治疗班。老王护士个子高高的,脸上有不少雀斑。她上班时整天一丝不苟,从不和人说笑,我们这几个新兵在她面前都很拘束。

王护士照例先给两个病人打了针,边打边讲解。

来到三病室。该我们打了。我赶紧说:“王新莲,你先来吧。”

眼前这名患者是一个小男孩,不过十几岁。他很不情愿地爬上床去,揭开裤子。王新莲沉着地由里向外消毒两遍,然后选好部位,“扑哧”一下扎进去了。挺顺的。

看到她进行的这么顺利,我也有了几分信心。

轮到我了。是一个瘦骨嶙峋的病人,地方上来的,大约40来岁。

我先深吸了一口气,摒住呼吸,选好部位熟练消毒。然后拿起针管排尽空气。我在心里默念着肌肉注射的要点:“两快一慢”——进针快,拔针快,推药慢,使劲“啪”地一下用力扎下去。

谁知我太认真反而坏事了。由于那个病人皮包骨头,我这样郑重其事高高举起一针猛戳下去倒给戳偏了,只进去小半个针头,一推药水,病人呲牙咧嘴大声喊痛。我只得在王护士指挥下,拔出针头重新来过。

真倒霉!我在心里骂自己。

“不行啊,介(这)个护系(士)不会打针,换一个好啦。”病人操着广东话,大声抗议着。

“对不起,我来。”王护士见状只好她自己给这个病人打了。

我脸上一阵发烧。虽然没人批评我,但我觉着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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