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巨的情欲及怀中丰腴温热的胴体使他身不由心,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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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无尊心碎而亡后的一切事宜,皆自然而顺利。
五日后,米烟被逐出风宫。
七日后,禹诗、炎越、寒掠皆对枯智的地位凌驾于他们之上而感到不满,因此与容樱决
裂。
容樱在枯智的辅佐下,成功地登上了风宫宫主之位。
十日后,幽求因听说父丧而返回风宫,容樱为消除众人疑虑,按照枯智之计,以幽求违
背风宫规矩、擅自介入武林中事为理由,斩去幽求十指,此事果然消去了大多数人心中的疑
虑,不再胡乱猜测幽无尊之死是因为容樱与幽求之间的私情而起。
从此,枯智成为容樱的心腹,在风宫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容樱却不曾料到枯智之所
以全力扶持她,其目的并非在于获得比禹诗、炎越、寒掠三人更高的地位,而是为造成风宫
分裂的局面,让风宫的势力在内讧中不断削弱。
枯智无疑做得极为成功,数十年来,风宫玄、白二流纷争不息,牧野静风入主风宫白流
后,更是如此。无论玄、白二流在相战中孰胜孰负,真正的赢家其实是枯智,以及枯智身后
的玄门。
※※※
一幕幕往事闪过枯智的心头,虽仅在闪念之间,枯智却仿若又重复了一次他的生命的轨
迹。
数十年来,他一直深居简出,因为他自知自已是知道容樱秘密最多的人,惟有保持低调,
让容樱不会感到有来自他的威胁,她才不会对他有所猜忌。同时,此举还可让他尽可能避免
对武林正道的直接杀戮。
枯智一直尽力将玄流引向与白流角逐的争战中,但他不能一味如此,容樱是一个绝不简
单的人,枯智偶尔亦不得不违心地为容樱对付武林正道出谋划策。
在隐世武门眼中,整个武林不过是一局棋,对弈的双方就是四大隐世武门与蚩尤战族,
为了赢得全局,有时不得不牺牲部分棋子。
所以,在武林正道眼中,枯智无疑是为虎作怅,助纣为虐,众人皆知枯智乃风宫玄流智
囊,因此对他的恨,甚至超过对玄流三大宗主的恨,就如同当一个人杀人时,人们最仇恨的
是操刀的人,而不是那把刀。
人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有的人并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却成了名震
武林的英雄;有的人则如地下暗河,纵是激流汹涌,亦无一人知晓。
而这一切,在进入风宫之前,枯智早已料到。
枯智面向西方,郑重下跪,声音低缓地道:“师父,风宫玄流的确已是强弩之末,可惜
弟子已无法等到玄流覆亡的那一日。弟子知道世人在我死后亦会唾骂我,对于这一切,弟子
并不在乎,只望师父能在心中说一句:‘总不枉为师一番教诲’,弟子死而无憾。”
言罢,他向西方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响头,方站起身来。
容樱见楼内久无动静,心中忖道:“难道他已杀尽了所有守卫?”
正思忖间,忽听有人惊呼道:“天符楼起火了!”
果然,浓烟自天符楼的窗口滚滚而出,并越来越大。
容樱心中“咯登”一声,顿知枯智已抱有必死之心,所以要引火焚楼。如此一来,容樱
为免楼内宗卷秘笈被焚,惟有强行攻入楼内。
容樱猜出了枯智的用意,心中极怒,眼见楼内火势越来越猛,熊熊烈焰已冲上楼顶。
容樱长吸了一口气,终于对风宫属众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杀入天符楼!”
此刻的容樱对枯智恨至极点,她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
断归岛数里之外的海面上有一片礁石丛。
一艘小舟隐于礁石之后,船上有三个人影,皆身着夜行服,他们一直在悄然观注着断归
岛上的动静。
断归岛上冲天而起的火光映入了他们的眼中,苦侯了数个时辰的三人皆有了兴奋之色,
疲惫之感一扫而空。
眼见岛上的火光越来越亮,船上一人终于打破沉默,低声道:“可向少主飞鸽传书了。”
很快,“扑扑…的振动声中,一只灰色的信鸽自船上飞起,向风宫白流所在的方向疾飞
而去。
※※※
三日之后。
江南越州清风楼。
清风楼虽以“楼”为名,其实在此楼外围是一占地甚广的园林,园内花径蜿蜒,湖石玲
珑,亭台楼阁,风光旖旎。无怪乎世人皆称武林中最有财势的是金剑门,而十大名门中最有
财势的则属清风楼。
自清风楼楼上庞纪成为正盟盟主之后,清风楼顿时成为世所瞩目之焦点,越州城内的江
湖人物亦随之增多。
这一日午后,一辆双驾马车直驶清风楼,在清风楼园门外戛然而止,一身劲装的车夫一
跃而下,身手甚为矫健,显然是身怀武功的高手。
正门外两名专职迎客的清风楼弟子却对此见怪不怪。这些日子以来,拜会庞纪的武林中
人太多,驾车的车夫身怀武学也是极为寻常的事,若是丝毫不谙武学,反倒不正常了。
他们表情依旧,亦未向那辆马车多看几眼,神情木然,在等候车上的人出现后再上前相
迎——如今他们的楼主已是正盟盟主,自然需得不亢不卑。
奇怪的是马车停下后,却迟迟不见车内的人下来。那两名清风楼弟子心中皆有些诧异,
正待上前相问,却听得车内有一清朗的声音传出:“在下不便现身,请二位大哥见谅,相烦
二位禀告庞盟主一声,就说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