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小草闻言如遭晴天霹雳,震愕莫名。
她绝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小草只觉一股热血“腾”地升起,她不顾一切地大声道:“别先生,我诚心诚意求你为
白大哥治伤,你若肯答应,我自是万分感澈,若是不肯答应,我亦不敢勉强。但你怎能辱及
我父亲?我父亲绝不会是那种人的!”
(bsp;自她懂事起,就未见过父亲墨东风,在她的印象中,父亲应是位高大、和蔼可亲、疼她
爱她的人,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母亲花轻尘更神圣不可侵犯。
究其原因,是因为她对母亲已有所了解,由于种种原因使花轻尘性情冷僻,这使得她在小草
的心目中是不完美的,甚至有明显缺陷的,而墨东风对小草而言,却是完全凭藉想象,而想
象的自是远比现实更完美。而今,突然有人将她心目中的父亲的形象完全否定,小草心中的
愤怒、失望、悲伤之情可想而知。
别之弃霍然转身,但见他五官扭曲,极为恼怒,以至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可怖,他凄厉无
比地长笑一声,笑声让人不忍多听。
别之弃声冷齿寒地道:“你知道我的妻子是怎样被害的吗?她是在身怀七个月的身孕时
被你父亲墨东风暗中下毒而死的!我为了救妻子,冒着真气可能逆岔的危险,结果终回天乏
术,而自己因为内家真力逆岔而功力尽废,如果不是我师弟及时赶到,我亦性命难保!这必
然也是你父亲施展毒计的一部分,以他用毒的手段,我妻子绝不可能在服下毒药之后,还能
拖延半个多时辰!墨东风那恶贼是想一箭双雕!”
他状如疯狂,忽又大笑几声,接着道:“我相信今日不但墨东风遭到了报应,花轻尘也
定是未逃过劫难,否则若是他们知道你来向我别之弃求医,又怎么可能会同意?真是报应不
爽啊,报应不爽!”
小草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无论别之弃所言是真是假,他也绝不可能出手救白辰了。小
草本已惊惶绝望的心此时更是如坠深渊。
别之弃咬牙切齿地道:“这十几年来,我日日夜夜无不想着为妻子报仇,只是我功力尽
废,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想到墨东风仍是难逃天道……”
小草仰首长吸了一口气,声音出奇地冷静:“够了!先父与别先生或许真有怨仇,只是
我不知情而已,日后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我本欲告诉别先生,这位白大哥与我墨家无亲无
故,该不该救他跟先父与别先生的仇隙并无关系,现在看来,此举已大可不必,如今别先生
有了一泄心头之怨恨的良机,又怎会错过?若别先生所言属实,他日我自会代父领罪,今日
我却不想在此受不明不白的羞辱!”
别之弃勃然色变,沉声道:“南支的人永远是如此狂妄!可笑师弟却一直主张南北两支
言归于好,说不定他早已知道你是南支的人,却有意向我隐瞒,好不糊涂!若非我从这小于
身上查出惟有你们南支才会有的药,只怕还被蒙在鼓里!”
小草听得“南支”二字,心中有所触动,想到莫非别之弃亦是墨门中人?只是此时她心
情复杂至极,根本不愿再对此事细加思忖,只觉满腔悲恨无处渲泄,难以抑止的冲动使她脱
口道:“别先生一面之辞,我绝难轻易苟同,至于是否狂妄,也轮不到别先生教训!告辞
了。”
别之弃神色大变。
他森然道:“你道此处就由得你从容来去么?”
小草心中早已绝望,绝望之人既不会有所顾忌,亦不会有所畏惧。
她冷冷一笑,上前将白辰小心抱起,径自向门外走去。
别之弃嘶声道:“荆树,留下她!”
荆树自别之弃与小草说话后,一直在门外全神留意,听得此言,立即闪身立于门外,挡
在小草面前,道:“姑娘请留步!”
小草由他的动作立即看出对方竟然身怀武学,但却毫不畏惧,反而怒焰更炽,不退反进,
仍是径直前行。
荆树道了一声:“得罪了!”
右手骈指如剑,向小草肩部疾点而去,动作极为快捷,果然有不俗的武学修为。
正文第四章艺出同门
第四章艺出同门小草骇然发现他的招式中隐隐有墨门剑法的影子,着实吃惊不小!看来,也许别之弃真
的是墨门中人。
小草对墨门剑法颇为熟悉,当下立即强拧身躯,右腿顺势横扫对方腰肋处,以快制快。
荆树变指为掌,挟凌厉掌风,直切向小草咽喉。
小草立即辨出这正是“无为掌”的第四式,此时她已完全可以确定别之弃亦是墨门中人!
如此看来,父亲为墨门南支弟子,别之弃为北支弟子,双方有怨仇亦并非全无可能。
心中想着,她左掌已疾迎而出。
此时,她还需抱着白辰,能否应付对方的悍然掌势毫无把握。
双方掌势蓦然相接,在招式接实的那一刹间,小草只觉对方的劲力有了极为细微的变化,
这种变化,除了与之对掌的小草外,外人极难察觉出来。
小草只觉一掌之力,所受的冲击远弱于想象,同时更有一股侧引之力传至。
小草心中一动,不及细想,人已顺势斜斜掠出,身在空中,疾出一掌,草庐顿时被击穿
一个大窟窿,小草挟着白辰,由洞中穿飞而出。
身在空中,她听得荆树闷哼一声,好像是受了伤,无暇细想,小草抱着白辰,已飘于数
丈开外,向山下而去。
草庐内,别之弃沉声道:“荆树,你好大的胆子,眼中已分明没有了我这个师父!以你
的武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