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峰一听陈小虎一边暴跳如雷地痛骂那些洪门的人,一边还在那儿大吹法罗,又气又好笑,不过做兄弟的不能丢兄弟的面子,只能死顶,反正已经得罪了洪门,怕他作甚?说起来陈小虎还是受了自己的连累,而且对手竟然连撒石灰的下三滥手段都使出来了,实在让他恼火,想到这里朗笑一声道:“对极,洪门有什么了不起?”说着松开孟翔飞,脚尖一勾,将地上的那把长刀挑起来,蓦然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抓在手里。
孟翔飞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手,吓得惊慌失措道:“你,你,别杀我。”
只听得嘎嘣一声,那把半指厚的刀竟然被钟岳峰硬生生折断,然后厉声道:“洪门如果再这么阴魂不散地找老子麻烦,绝不客气。你们的脖子大概没有这刀硬。”他说着手一扬,寒光一闪,半截刀尖夺地一声就钉入了马路边的一颗树上。那些哎哟惨叫的黑衣人人人都噤若寒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因为谁的脖子都没有那刀子硬。
就连程石头等人也吃了已经,只知道钟岳峰功夫厉害,想不到竟然厉害如斯,俱都佩服不已。
“哎哟――啊――我的眼睛!”陈小虎又是一声惨叫。
钟岳峰等人这才想起陈小虎还被石灰迷了眼睛,不敢再耽搁,应当尽快送他去医院,时间久了,眼睛只怕真要烧坏变成瞎子。一看洪门人开来的几辆车,就招呼众人上车送陈小虎去医院,洪门人自然不敢阻拦,而且巴不得这些凶神恶煞早些离去。钟岳峰刚刚发动了汽车,远处已经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钟岳峰也不理会,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地窜了出去。迎面几辆警车呼啸而来,钟岳峰开着车擦着警车一溜烟去了。
没多久,后面警笛又响了起来,原来警车又追了上来,一面追赶,一面用喇叭高呼:“前面的车辆请停在路边接受检查,请立即停车,否则将严惩不贷!”
妈的,一定是洪门的人恶人先告状,警方只怕吧自己几人当做行凶斗殴的疑犯了,不过现在不是跟他们解释的时候,陈小虎的眼睛一刻也不能耽搁,因为眼睛里已经渗出了丝丝血丝。钟岳峰也不理会,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一路上不时有车辆加入了追赶队伍,赶到到附近一个医院的时候,后面竟然跟上来一个车队。
钟岳峰和程石头一人驾着陈小虎的一只胳膊飞一般地闯进了医院。刚把他送进了急诊室,尾随赶来的警察围了上来。
“别动!快把手放在头上蹲下。”
钟岳峰知道只要按照警察吩咐,手铐马上就戴手腕上了。老子又没有犯法,纯属正当防卫,凭什么要戴上手铐?他本来担心陈小虎的伤势心里有些窝火,对警察一上来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有些不爽,就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道:“警察同志,我想你们弄错了吧,我们刚刚遭到一伙据说是属于洪门的黑衣人持刀拦截,我的一位同伴受伤了,正在急救室里抢救。那些凶徒大概还留在现场,不知你们抓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