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江灵渊四下环顾,不知所措。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柔和中带着未知的危险,杀伐之气隐隐约约,但更多的是伤感和柔和,还有微不足道的潇洒从容。江灵渊只觉得这音乐声很熟悉。正陶醉时,只觉脑里一下涌入许多东西,痛的他在这蓝色汪洋上不停的打滚,七彩的光芒一一闪现,从他身上穿过,那以前见到的人又一一出现,还多出了许多陌生却亲切的人影。江灵渊大口呼着气,抱着脑袋喘息,脑袋闪着各种颜色的光,先是紫光一闪,随即隐没。
周围的蓝色汪洋,原本还是一滩死水,现在却有滔天巨浪飞起,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一个劲的涌入江灵渊的眉心。
转眼,蓝色的汪洋不见,黑色的空间里,只留江灵渊平静的呼吸,一脸温和的躺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搞的?”柳予章气急败坏的大声吼叫,一点不见大善人的慈祥风度。欧阳言在一旁嚅嚅的不敢出声,小声的道:“是属下照顾不周,没想到他能从上面掉下,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事的,谁知道,他今日怎么精神一恍惚就……”“好了,好了!白老,还有救吗?”
白太泽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道:“这孩子,按说,应该死了才对,怎么脉相却慢慢恢复,难道是根骨奇佳的原因?恕老朽无能,看不出这其中端倪,但可以保证,过几日,他就会醒的。”
“好,这就好,锦衣使者就要来了,我估摸着教主是要将这孩子带走的,要是到时还不醒,那可就糟糕了,还好,还好,他总算是能早日恢复。”柳予章吸了一口气,松了眉头道。
欧阳言脸色也舒缓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三人相互望了一眼,柳予章想了想道:“教主要这样的孩子做什么?培养成死士?”“不好说啊,现在五胡入侵,天下大乱,教主深思熟虑,这样做定有它的原因,这时反了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白太泽抚了抚须,沉吟的说道。欧阳言也不由开口说:“他这……这一受伤,我们的‘洗脑’计划也就只能推后了。”
“这倒是不急,毕竟到了教主那里,也可以进行的嘛,再说现在江州,巴陵,长沙,庐陵等地都已是我们的了,还有一些愚民也十分尊崇我们,官府里也埋有探子,珑芯我也刚刚将她送过去,想必是万事俱备了!”“以我来看,教主训练这些孩子定有深意,不可以常理揣度,教主天纵奇才,英明无俦,定能取得天下大业!”欧阳言附和的说道。
“嗯,好了,我们先下去吧,找几个人日夜照顾着,不可放松,一旦醒来,立刻叫我!”柳予章吩咐下去,欧阳言赶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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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泽估计错了,江灵渊的确睡了几日,这几日却不少,足足一个月。
柳予章每日在家里交心如焚,簇着眉头。锦衣使者幸亏在路上耽搁了几日,没有来到江州,否则柳予章就要气火攻心,昏倒在家了。
这日听闻江灵渊醒来,他连饭也顾不上吃,立即奔了过去。
内堂,东跨院,东房。
柳予章惊喜的看着缓缓睁眼的江灵渊,激动的嘴唇发颤,白太泽站在一旁,明显吁了口气,而欧阳言那副模样,几乎是要奔过去亲江灵渊一口,然后大声叫“天佑我也”。
三人松了口气,齐齐望着苏醒的江灵渊。
“水……”江灵渊微弱的声音响起。柳予章大喜,慌忙亲自给江灵渊倒了一杯水,亲自为他喝下。江灵渊大口大口的吞下,然后闭上眼睛,养了会儿神,才缓缓睁开,柔弱的说:“这是在哪里?”“柳府,这是柳府,你又不记得了吗?”柳予章愁色立显,期盼的说。
江灵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是吃力地道:“我记得,记得你,你们,却忘记了我是怎么,怎么受伤的?”
柳予章吸了几口气,言语里带着笑意:“你是不小心从高处摔落的,还好,还好你总算醒过来了!这样,你好好休养,我们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憩,不要随便动弹。”江灵渊微微点了点头,像是极为疲惫的闭上眼睛。
柳予章带上人走了出去,却没人发现江灵渊的嘴角浮上一抹奇异的微笑,甚至没有发现江灵渊此次醒来气质的变化,不再是少年人的懵懂无知,却好像是饱经风雨挑战的沧桑老人。这是大梦初醒后,气质的飞跃;更是觉醒之后,精神的明朗。
{下一节:太上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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