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说再过几天,赵王就要我当送婚使,将赵倩三公主送嫁到魏国给安厘王,如此一来,我必要远离赵国一段日子,这段时间我会尽量使孝成王的视线拖到魏国,而爹爹跟陶公则多做些假象,让孝成王觉得乌家堡比以前更忠心,那么我回来之日,就是我们奔赴秦国之时。”项少龙道。
“啊……”乌氏和陶方都愕然。
“少龙为何如此肯定我们将要去秦国。”乌氏惊道。
乌应元笑道:“其实早在我第一次见少龙之日,他就已经跟我达成共识。”接着将项少龙当天所说的买田买地的事情说了出来。
乌氏拂须笑叹道:“以后我再也不愿听那些溜须奉承之言,在少龙面前相比,就算是一百个当年的我,也是无法争锋啊!”
项少龙暗自苦笑我是说漏了嘴,面不改色道:“当日元宗先生与我彻夜交谈,他就曾提到赵国有两大支柱,一是乌家堡,二是郭家堡,因为乌家人有秦人血统,所以赵王从头到脚都没信任过乌家堡,只是一直在利用乌家堡而已。”
接着又将将所有事情推到元宗身上,让这三人对那元宗敬佩有加。
又道:“在我看来,赵穆那奸贼目光短浅,图的最多只是乌家的女人和财富,但是孝成王却不然。他虽然荒淫无道,昏庸糊涂,却不简单,他既然处心积虑十余年,必定已经将全盘都计划好了,他现在不动生色,必定是因为准备不足。如果我没算错,燕国战事至少还有半年,这段时间也将是我们乌家堡撤离赵国的最后期限。”
乌应元叹道:“若非我是你岳父,我真想能拜少龙为师。真不愧是名门之后啊!识人处事处处透着大将之风。”
三人从项少龙那自信满满的眼神中感受到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不由地安心一些。
“联系秦国的事情就让我来吧!少龙送婚路上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出任何差池。”乌应元道。
乌氏道:“今后陶方要配合少龙一切行动,少龙可以调用乌家任意一名死士,让乌卓和他那些各国收养来的孤儿死士跟随你,他们会完全服从你的命令的。”
项少龙应了声,暗想自己这样说出来的话他们未必会信,便心念一转,将一切又归功于自己的太极学,说什么平心静气神游太虚就能将事情看得更远。
这是废话,哪个人平心静气之后不能看得远?但是战国时代的人连保命都来不及,哪还有空去研究这个?所以乌氏三人对他这套理论深信不疑。
项少龙还预言两天之内赵穆必会来找自己,还会想尽办法笼络自己。
乌氏自然也信,道:“那赵穆是孝成王的姘夫,你大可虚以委蛇,装作利欲熏心的样子,好蒙蔽他。”
项少龙淡笑道:“恐怕我跟赵穆是要交恶了,不过爷爷放心,我定有办法让他成为推延孝成王对付我们乌家堡的棋子。”
“哦?”三人疑惑不解。
项少龙将那天自己在赵穆府中之事全盘说出,三人马上就了解了,又道:“赵穆找我,必定会先给我下马威,然后会表明心迹只要我肯替他办事,他就会待我不薄。接着,应该就是宝剑和美女,来笼络我。我敢保证,这三步一步不少,一步不多。”
连乌氏都快对他开始敬仰起来。乌应元愧意道:“当初把芳儿嫁给你,其实也是在笼络少龙你,你不会怪为父吧?”
项少龙正色,道:“今日我说这席话,请爷爷爹爹还有陶公不要见怪。不瞒爷爷和爹爹说,我早在出山之时就已预料到乌家堡必将改赵为秦。但起初少龙之所以欣然接受,是因为我与连晋的私人恩怨,不想让我遇见爹爹和陶公,您们对少龙的知遇之恩不敢不报。我没料到的是竟然除了赵穆之外,还有个更强大的势力正在对乌家堡虎视眈眈。少龙无亲无故,既已是芳儿夫君,自然将自己视作乌家人,若明知乌家有难却因怕你们怀疑猜忌我而不管不问,那实非我大丈夫所为。连晋虽是我杀,用的却并非我的剑,少龙只杀敌人不染小人,只忠亲人不事奸人。”
有时候把话说得太透并不好,尤其是话语间将一个人的本事展露无遗的时候,但项少龙这席话的妙处在于使人信服更使人佩服。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乌氏大笑起来,拍拍项少龙肩膀,道:“我乌家得此神婿,前途无量矣!”又道:“爷爷早就把你当一家人了,你无须担心我们猜忌你什么,世上最是难得的就是像你这样既聪明,又正气凛然,既本事,又孝义两全的人。”
乌应元也大笑,道:“你早就是你爷爷选定我的接班人了,你看!”从背后拿出一张族谱,密密麻麻的文字最下端写着:第三十三代族长――项少龙。用光膜分析墨迹,确定已经干涸一天一夜。
项少龙顿然呆在那儿。
“我乌家从来就不在乎姓氏,只要哪个乌家亲族能福泽我子孙后人,就能掌领我乌家大业。少龙天生神人,爷爷与你爹爹都不是瞎眼人,岂能看不出你的忠孝仁义?”乌氏道。
“爷爷……”项少龙实在不敢相信,电视上看了那么多同族猜忌的剧情,却没想到这个时代融入一个家族竟然是这么容易的事。
乌应元轻叹道:“少龙,目前的形势你看得比我们清楚,不若你先分析一下吧?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底。”
“好,”项少龙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笼络人心了,乌家堡远比赵穆更出色,只是目的不同,待遇不同。项少龙入世这么久,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做法,既然有利于家人和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再将元宗所说的那些,加上自己了解的那些即将发生的情况做了个大致评估,将这三个乌家堡重量级人物彻底征服。
晚上回去自然是宠着纪敏和乌廷芳两个美人,他自己都不知不觉竟然变成一个玩一男二女的人,大感荒唐,但看着她们毫不在乎的表情,也就没有什么负罪感,尽情地与这两大美人享尽人间极乐。
翌日清晨。
在纪敏和乌廷芳还有苏卿怜的陪同下,在后院练剑。
练了一会儿总觉得不是滋味,转眼一看是少了善柔,虽然一别才三两天,却早已是千秋万世飞过。
墨子剑不由地停下来,背在背上,站在那湖边阑珊边,看着被善柔踢下去过的湖水,如今已经静悄悄,再望着右边不远处的桃李花林,改诗吟道:“昨日今时此园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三个大美人自然又是喜欢的要死。
苏卿怜也算是才女,反复咀嚼着这首诗,道:“夫君可害死人了,字字句句都是如此忧伤又华美,比那楚国的屈原还更有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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