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念到“观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时,赵雅简直就像一尊玉雕的神像一般,彻底愣在那儿,完完全全地陶醉在项少龙……呃不,是曹植的绝代风采之中。
一篇赋下来,赵雅足足傻了两三分钟,是回味耶?是惊骇耶?还是彻底的沉醉耶?
在这春秋战国,无论是哪个女人,无论是哪个绝代佳人,听之不动容者皆非人矣!
连躲在门内偷看的两大美人都又爱又愤地冲出来。
“项郎!你偏心!――”乌廷芳提着罗裙,跟善柔大步地抢出来。
善柔也一脸要拼命的样子,刚跨出门槛就大骂。项少龙有苦说不出,无奈地看着两个怒气冲冲的大美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自己无良。
赵雅在醉生梦死之中,哪还管她们?疯狂似地扑上项少龙,一连就给他三个火辣辣的热吻,道:“项郎,雅儿被你迷煞了!”
乌廷芳马上挪开她双手,把项少龙抢回身边,道:“项郎是芳儿的!”善柔骂道:“你这死丫头又来了!”乌廷芳这才娇笑地把善柔也拉过来,朝赵雅做个鬼脸,才对着项少龙娇笑道:“项郎呃!亲亲芳儿嘛!”
项少龙轻捏她那柔嫩的鼻子,亲她那湿润娇嫩的香唇,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看你们把雅姐都吓坏了。”
善柔知道他的心思,便狠狠地捏他耳朵,道:“我们恨只恨你偏心!凭什么你不给我们作这么好的赋啊!你不是答应我们决不偏心的嘛!”
“夫人饶命啊!”项少龙哀求道,“在雅姐面前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嘛!”
善柔笑看了眼赵雅,继续捏他耳朵,道:“雅姐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丢人呢!再说给你面子你就不用给我这大老婆面子啦?”
赵雅显然有点怕她,替项少龙哀求一阵。善柔才道:“看在雅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项少龙应道:“了解!了解!为夫一定写一篇……哦!是两篇更好的辞赋献给二位夫人。”
善柔瞟瞟乌廷芳,道:“芳妹还有别的要求嘛?”乌廷芳秀眉上下一动,撅嘴道:“芳儿今晚要跟项郎睡,项郎已经两天不要芳儿了。”
“啊……这个……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项少龙忙答应道。
善柔再白她一眼,松手冷骂道:“真没出息!”乌廷芳搂着项少龙双臂,娇笑道:“哪有嘛!雅姐可做梦都想跟项郎睡。”
赵雅骤然脸红如花,羞涩道:“芳妹瞎说什么呢……”
项少龙暗喜这两个美人还真是聪明,看看善柔那轻撅的小嘴,肯定又是她的主意,那模样似在索吻,马上亲上去狠狠吸吮一翻,道:“多谢大老婆不罪之恩。”
善柔轻打他一下,才对着赵雅歉意道:“雅姐,刚刚我跟芳妹都以为你是赵穆的狗腿,所以出言冒犯了,真是愧对你了。”
赵雅盈盈一笑,道了声没事,转又问道:“狗腿是何意?”
乌廷芳马上说这是项少龙创造出来的词,又让这赵雅对项少龙深深迷恋起来。
“雅姐好像跟芳儿一样了。”善柔笑道。
另外三人皆不解。“芳儿也是给咱夫君迷倒的嘛!”善柔偷笑道。乌廷芳马上发出不依的声音,赵雅更是羞态毕露无遗。
项少龙对这两个大美人又哄又吓,才让她们乖乖回房去。
又只剩下赵雅和项少龙两人。善柔果真是贤内助,如此一闹虽似争风吃醋,却作用极大。一来,善柔以大夫人的身分接纳了这荡妇,向赵雅表态;二来,善柔故意强调项少龙偏心,显然就是指项少龙爱上赵雅,不需要项少龙自己说也能让赵雅明白。
如此一箭双雕的吃醋,恐怕也只有这大美人能想得出来。项少龙这回就明目张胆地搂起赵雅,带她去右边的花园逛桃李花林。
随便念几句唐诗宋词,就把这美人哄得一愣一愣,趁她意乱情迷之际,就深深吻住她,用他那从日本鬼子的av里学来的交舌技术全数施展出来,但两手却规规矩矩,丝毫不具侵犯之意,挑起着美人的欲火却又时时用坚冰封住她。
赵雅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却始终得不到他,这也让她对项少龙的浓浓爱慕之意之中更多了一种神秘感的吸引。
她因为看不穿项少龙才忍不住要来找他,但是来找了他才知道自己更加不能自拔地爱上他,一个荡女爱上一个男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偏偏就是发生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正在对项少龙的爱意和对赵穆的淫威之间徘徊不定的时候,想少龙猛施撒手锏,再加上善柔和乌廷芳带给她那久违的家庭温暖,让这荡女收起她那散乱多年的芳心。
“少龙……”赵雅终于被自己珍藏多年的泪水打湿了眼眶。
项少龙笑拂她动人的双鬓,温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担心我是吗?”
赵雅点点头,含泪道:“少龙,我知道你很好很好,但是赵穆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折手段的,你千万要小心他啊!”
项少龙贪婪地舔着她那性感的红唇,笑道:“难道雅儿还怕我斗不过那老狐狸?”
赵雅看着他,又气又笑,道:“项郎,雅儿可真的不想你出事啊!项郎虽然武功盖世,但是那连晋和严平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忙又央求道:“项郎原谅雅儿以前的所作所为,未遇你之前雅儿连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爱,什么是恨,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雅儿只想项郎不要出事。”
项少龙难免一阵感动,笑吻她道:“我昨天生气,并不是你的错。只是连晋那畜牲实在可恶,雅儿你可知当日我与敏儿初到邯郸,他只是路过的时候看见一眼,竟然远去之后还骑马回来搭讪,他明知敏儿是我妻子,竟然还如此厚颜无耻。最可恨的是那伪君子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夜里居然给我和敏儿的饭菜里面下药,如此卑鄙的人,除了赵穆那奸贼会想招揽之外谁会要他!”
赵雅娇笑道:“谁能跟项郎比英雄气概?昨天你捏烂我的红木阑珊,差点把雅儿吓死了,还从来没人敢那样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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