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然瞧得好笑之余,心下也是怜惜,这才多大的孩子,若是在自己过去之时,此刻尚应无忧无虑,在父母面前撒娇承欢。将纸包递了过去,不由摸了摸曲非烟已显得草杂的乌发,缓声道:“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曲非烟接过纸包,刚要道谢,未曾想左逸然会有此动作,被弄得身子一颤,面色不知为何竟然通红起来,连忙低下头呐呐道:“什,什么苦不苦的,他是我爷爷,便是再苦也是甜的……”
便是再苦也是甜的……
左逸然半响无语,心下却更是怜惜,一时间倒觉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待过得片刻,也只有劝其多吃一些,自己也走去平一指身旁一观曲洋。
平一指面上并无半点焦急模样,待左逸然走近却向其伸出手来道:“拿来。”
“什么?”
平一指怪眼一番:“还能什么?自然是平某的秘药‘镇心理气丸’!这曲洋虽伤得颇重,但终究不过只是寻常刀伤罢了,只是人老气衰,血又流得多了些,故而昏睡不醒,要想补足血气又怎会不需要些功夫?嘿嘿,如此区区小症,竟累得平某千里奔波,实在是……实在是……嘿嘿。”说罢平一指面显不平之色,显然对曲洋伤势不以为然。
左逸然也是回过味来,如曲洋当真病重难治,又怎能拖到此时不死,可当时两人一个心急与自己亲人病重,而左逸然虽在百药门住了些日子,但终究江湖经验不足,又不懂半点救治之术,见曲洋三日都未曾醒来,还只道他命不久已,谁曾想竟然是一场虚惊?
当下连忙给了平一指两粒‘镇心理气丸’(既然知道曲洋无碍,原本左逸然只想给了一粒,但平一指非要两粒。)合着水让曲洋服下。
左逸然这才细细看了曲洋,却见他身上衣裳整洁,并无血污,发鬓亦不散乱,便是双唇也虽是苍白,却不干枯,心知定是曲非烟照料的结果,不由点了点头。
平一指在密所待了才半日,曲洋已然幽幽转醒。
至于曲洋醒后感谢之语,暂且不提。
左逸然正想等平一指走后问明当日重伤他的究竟是衡山派何人。
平一指却又对他道:“小子!既然这边事了了,你还是快快随我去增进功力,也好全全了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