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然听闻其声,已知来人是谁。
心中暗责自己太不小心,竟让人近身也是不知。当即转身一礼,笑道:“原来是曲姑娘和仪琳师父到了,在下本就要与你们商量此事,免得有所差漏。”
左逸然背负令狐冲一路缓缓而行,自然是慢得很,曲非烟其实早已跟了他一段时候,他们三人所言也是听了个大概,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气闷,瞪着眼道:“哼,原本见那驼子有些骨气,我才出手帮他,谁知却是个藏头露尾的小人,你既与他一起,自也不是善类,姐姐,我们别理他,只管进去就是!”说完,拉着仪琳便要进去。
谁知,这一拉却没拉动仪琳,只听她道:“曲,曲妹妹,我看左先生不向心有歹念之人,况且令狐公子却是进了刘府,并未去了别处。”
这声曲妹妹叫得极为勉强,想来应是曲非烟一路上逼迫所致。左逸然见仪琳满脸扭捏,曲非烟却似极为受用,不禁好笑,但也不敢笑出声来,只得感激道:“多谢小师傅。”当下也不等两人说话,便像倒豆子一般把林平之的身世,遭遇,以及为何让他背负令狐冲都交代一清。
仪琳听完已是双目通红,只觉青城派实是可恶,不但重伤她令狐大哥,竟然还灭人满门,又想到林平之可以入得华山门下,也是为他高兴,暗道:“这样一来他便可与令狐大哥同在一门朝夕相对,实是……好得很……”
曲非烟却又细细打量左逸然,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不由出声问道:“曲姑娘,在下可又什么不妥么?”
曲非烟点头道:“很妥,很妥!果然是名家风范!嵩山派可是近来与丐帮交好?左‘少侠’这身打扮很是脱俗,隐隐有超然之气,嵩山不愧为仙家之地,佩服,佩服。”
左逸然咳嗽一声,尴尬道:“这个……这个,在下,在下走的是山路,本是想趁此机会修习轻功,结果学艺不精,有失偏颇,便成了这样……,先前恐失了嵩山派脸面,故此未曾明示,还望见谅。”
曲非烟哼了一声,道:“也罢,先不与你计较,你这人还算有几分心肠,姑娘我大人大量,不责怪你就是,不过可劝你莫要打仪琳姐姐主意!人家可是心有所属的。”
这两句话全没原由,左逸然苦笑摇头,知这丫头有意抬杠,却不敢搭话,心道:“这是哪跟哪……”
仪琳亦是面色一红,羞道:“曲姑娘你……,贫尼乃是佛门弟子,左师兄又岂会,岂会,这话实在说不得,况且我……”她本想说心无所属,但总是念及令狐冲,佛门之中又不得妄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在那里,眼看便要哭了出来。
曲非烟见了,忙道:“姐姐我不说就是了,都怨这穷酸,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