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见她要走,忙道:“姐姐莫走,随我进去,我知道你令狐大哥在哪!”
仪琳身子一颤,转身道:“你……你……当真?”
曲非烟道:“昨日我与爷爷在回雁楼,正瞧见你们三人,只是姐姐眼中只有令狐大哥,怕是想不起我们。”
仪琳脸色一变,果然记起昨日回雁楼上确有几人,其中便有一小姑娘,只是昨日她穿的是黄衫,今日却是绿衫,且面向也未曾看清,故而并未任出是她,难道便是她拿了令狐大哥的尸首?不由急道:“他……他在哪?”
曲非烟却不搭话,反倒看着左逸然。仪琳知其不愿让外人知晓,只是这书生好心护送二人,如今却要将其支走,实是难以开口,只得为难的看了看左逸然,盼他自己明了。
左逸然来时早已料到此事,心中已有对策,当下一本正经,上前将仪琳护在身后,对曲非烟问道:“这位姑娘,此处当真是你家么?”
曲非烟白了一眼,道:“难不成还是你家么?”
左逸然也不回头,对曲非烟似甚是戒备,沉声道:“请恕在下失礼,只是……既然姑娘当真出于此处,却不方便这位小师傅进去了,我虽信姑娘出淤不染,但小师傅姿色,姿色颇……咳咳,只怕去了,市井之徒会多有冒犯,届时弄得不快岂不糟糕?姑娘若真有意相告那令狐大哥下落,便现在说了如何?”
仪琳见状一愣,她虽长伴佛门,少通事故,却并非痴傻之人,只是心中记挂令狐冲,容不下他物,此刻见左逸然如此,知其定是察觉不妥之处,轻问道:“左先生,这是为何?”
曲非烟心知不妙,左逸然话中之意她又怎会不知,原本以为一个穷书生,一个小尼姑,又怎会识得这玉群院后门,没曾想这书生却还是个风流人物,心下更是不满,只是他人虽酸腐。武功却不在自己之下,一时便没了法子,犹豫许久,终究挨不过自己玩笑之心,只得对左逸然恨恨道:“人便在里边,你既要跟着也随你!哼!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罢不再理他,转身敲开了玉群院后门,又给来人一锭银子,低头嘱咐了几句,走了进去。
左逸然假装松了口气,对身后道:“小师傅,我们这便进去吧。”
谁知这一叫之下却没听见动静,左逸然连忙回头一看,却见仪琳双眼满是慌乱之意,嘴里不断喃喃道:“令狐大哥……令狐大哥……”
“唉,遁出红尘心染尘……怎一个情字了得。”左逸然心知仪琳早以为令狐冲已死,此去便是要见了尸首,故而反倒怯懦了,不由暗道:“也不知她此生见了令狐冲,是对是错?”见她心神不定,不再唤她,牵着她的衣袖,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