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是如此,也不便再说下去。
这事却是不得多说,在座者虽与刘正风都有些关系,但大多还是冲着衡山派的招牌而来。若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乃是遭仇人逼迫,倒还可叫嚣两句,然后集些朋友,上门为他寻个公道,这样既显了自己义气,有长了名望,实是大大的好事。
但要是内斗……,这便是衡山派门内之事,自己一介‘区区’武林小卒,自是轮不到在那指手画脚。众人都是跑贯江湖的,怎会不知其中道理?一时也没人接口,待过得片刻却又说起些江湖趣闻,而那贼眉之人则再无人理他。
左逸然虽知刘正风此次是了魔教长老曲洋,但他这一退隐,衡山派的确势不如前,还记得此次出山之时,左冷禅还特意提及莫大此人,说是其做一侠客,或是不错,但若要经营这南岳一脉,以他风尘性格,怕是力有不殆,久而久之,衡山派门下弟子,定多生反骨之徒,内乱之下,衰亡之期必不久已……
左逸然倒是乐见刘正风退隐江湖,由得他去做个逍遥客,衡山派若真有内患,嵩山派倒是不介意助其‘处理’此事,毕竟现下左冷禅虽少有一统五岳之心,但送上门的好处,又岂能拒绝?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上从来就是纷争不断,同是五岳一脉,与其等以后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那莫大既然守不住衡山派,又能怪谁?
左逸然正想着,却忽听府外传来一阵喧哗,抬眼看去,只见外面抬进两副门板,上面盖着白布,隐隐看得见人型。
霎时间,引得一阵骚动,那几人也不多停,又急急抬进了后院。
“糟了,一时间把泰山派的倒霉鬼忘了!”左逸然愣得片刻才想起还有田伯光调戏仪琳这一档子事。
想到此处不由又看向了华山派那一桌,果然没瞧见令狐冲。暗恼自己怎会忘了这个人物,但心下却也松了口气。若说笑傲江湖中,左逸然最喜欢的几个人物,这仪琳便是其中之一。(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过得片刻,内院之中走出一家仆,把劳德诺请了进去。
左逸然细细回忆了会,想来板上二位定是泰山派天松道人与姓迟的弟子,心知一会便有场好戏,当下运起内力,细听后院动静,没曾想却听得天门道人一声暴喝:“令狐冲呢?”这一声别人只觉耳边似大了一个霹雳,而传在左逸然耳内却犹如万雷齐鸣,炸得他脑仁嗡嗡直响。好一会才觉清明,左逸然大是暗恼,心中亦佩服起泰山派师祖有远见,这天门二字当真起得有道理,天门,天门,不就是指天大的嗓门么?
凝神听了会,亦不过是些责骂之语。劳德诺则不断‘是,是,是’个不停。左逸然顿感无味,便在此时,忽觉外院又是一静,却是又有一人进了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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