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叔有了反意?”左逸然其实对劳德诺的印象还不错,毕竟一个人要去华山卧底十几年之久,更能盗得两本秘籍,实是不容易得很。何况他本就在嵩山派混得不如意,而那华山派虽然势弱,但终究是一大派,能在其中做第二大弟子,也是很风光的事。但劳德诺却无怨无悔做着这被人唾骂的角色,左逸然曾想若是自己,必挨不过去,说不得早就投了华山派了。
然,此刻正是关键之时,却有了如此变故,左逸然也很是纳闷,待接过信一看,只见上面除了问候嵩山派诸位前辈之语外,尚说了一事,便是岳不群欲率华山派众人前去给刘正风祝贺金盆洗手,偏偏只字未提在青城派所见所闻,与福威镖局之事。
“看来果然有些问题……,难不成他也想独吞辟邪剑法?”左逸然虽自己不愿练这招邪剑法,也不愿此物落入旁人之手,现下嵩山派势力又庞大不少,虽比之少林,武当,尚有欠缺,但也早早把五岳其余四派远远甩于身后,说句大话,若是风清扬不插手华山派之事,单凭嵩山派十三太保外加其余一二代弟子横扫四岳当是无碍!也正因如此,那岳不群才会坐立不住,欲得辟邪剑法重振华山派。
现在嵩山派虽不欲再独步武林,亦是须防他人一手,除却魔教原本就势不两立,便是这辟邪剑法有些可怖了。
左逸然将信放于桌上,沉声道:“爹爹,你又如何看待此事?”劳德诺虽是行为有异,但终究是左冷禅手下,若要决断,也是他的事。
左冷禅却也不答,又取出另一封信来,交于左逸然,道:“你再瞧瞧这封。”
“还有事?”左逸然微愣,待看信之后又是恍然,原来把这事忘了!
信上所说之事亦是一件大案!乃是说的衡山派刘正风,外通魔教长老曲洋,欲图谋不轨!只是此信却不是嵩山派密探传来,也未署姓名,字迹更是潦草不已,显是不愿让他人得知身份。
左逸然看罢,半响不语,暗暗揣测送信者究竟是何人。这明显是要陷本派与为难之中。
嵩山派身为五岳剑派盟主,自是应当监察各派弟子是否有结交魔教中人,若是得知属实,更是要除之后快。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或是权威不已,风光无限,然则实不是一个好差事……
就拿此次刘正风来说。
刘正风乃是衡山派第二把手,而声望更是比莫大好得多,派内上下多与其交好,江湖上朋友亦是无数!如此一个人物,能量不可为不大。
如果嵩山派贸贸然跑去指责其勾结魔教妖人,他若是承认不悔只罪及一人,倒也算了,但若是抵死反抗,纠结好友闹事,却也足够头痛不已的。
原本左逸然也是觉得嵩山派此事做的很是过分,但现下一想,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是杀了刘正风一人又能如何?他的儿女岂会不来报仇?到时还不是麻烦不断?届时又不知要死多少嵩山派、衡山派弟子。既是这样,又怎可姑息旁人?想来,那时费彬杀死刘正风家眷毫不手软也是此理。
但既然左逸然来得此处,自是不该让其发生,虽然他对魔教中人没一点好感,但那所谓曲由心生却是信的。
希望……曲洋当真是个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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