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下的一众匪徒,听他们两个象是在开分赃大会,而不象是将要被他们打劫的苦主,这让他们既奇怪,又郁闷。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肥羊?
匪徒中那个相貌猥琐的车夫是个小头目,是众匪之中心眼最多的一个,眼见着自己这些人都开始目露凶光了,马上的一男一女却毫不在乎,这让他不禁心里有些打鼓,暗暗想道:“一般发生这样的情况,那就说明被打劫的人是有恃无恐。二十多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都不放在眼里,对方有什么倚仗?看样子那小子不会武功的样子啊,不过那美貌小妞恐怕有些门道,他们说二十六个,这不正是我们这些兄弟的数目吗?原来他们在分我们兄弟。那么,分我们这些兄弟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他们是专吃人肉的妖精?……”
喜欢胡思乱想的匪徒小头目越想越害怕,刚想退缩,就见自己这一方的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抢上前来,口中叫道:“少在那里装神弄鬼,先给老子下来吧!”说着,便伸手去抓木婉清的小腿,想先把这个漂亮的小妞抓住。
在他想来,张无为这个家伙如果拼命的话,弄不好自己也会受点伤。而这个小妞就没问题了,不但没有危险,而且如果自己能霸住这个小丫头,往窑子里一卖,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信阳城里最红的头牌都没这小妞长得水灵啊。
可惜,他想的太如意了,木婉清长这么大,接触过的男人只有段誉和张无为,其他人想要随便地摸她的小腿,那怎么可能?这时见这个猥琐男胆敢如此无礼,登时大怒,脚一缩,再一踢,正踢在这个家伙的下巴上,顿时把他踢的斜飞出去,摔下去时身体又砸倒了另几个匪徒。被砸倒的那几个还没什么,被踢的那一个,却是连下巴都碎了,痛的眼泪滚滚而下,却又叫不出声来,只能躺在地上打滚。
木婉清还没下马就踢倒一个,让其他的匪徒顿时吃了一大惊。既震惊于她惊人的武力,又骇异这个美貌无比天仙般小姑娘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可既然已经得罪了面前的这两个煞星,那就得罪到底吧!他们还存着侥幸心理,这两人是会家子也无妨,好汉架不住人多啊,说不定能成功。所以,其中的一个大吼了一声,带头冲将上来。
既然已经动手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张无为和木婉清从马上飞身而下,冲进了人群之中。这一下,那些自己找上门来的匪徒可就遭殃了。他们都是仗着一身蛮力和三脚猫功夫欺负人的小混混,那里见识过真正的武功?木婉清那小巧白嫩的脚都能一下把人的下颌骨踢碎了,对付他们还不跟玩似的?张无为折扇轻点,沾者即倒。木婉清下手打人的时候,根本不留余地,几乎每一下都打断三两根骨头,直把这些家伙打得鬼哭狼嚎,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二十几人就尽数躺倒在地哼哼,连见机最早想溜之大吉的那个小头目,也没能跑出几步,就被张无为抓了回来。而且还多赏他了两下,把这个家伙的两条胳膊打断了。
木婉清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无为很兴奋,他以前不是没干过把人打断手臂的事情,可那都是自己去找别人干的。今天别人送上门来,实在是说不出来的过瘾。这时听木婉清发问,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执行下一步了啦。这些家伙不但想抢我们的财货,而且还要杀人灭口,我们要他们赔偿我们损失。”
木婉清不解地道:“损失?我们好象没损失什么啊?”
张无为瞪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会没有损失?我们这一车的货物,现在只能扔在这里,丢光了怎么办?他们这么多人来吓唬我们,我们幼小脆弱的心灵承受到多大的惊吓?他们当然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
木婉清知道张无为这是在找借口,可是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借口,实在太离谱了。但木婉清才不管那么多呢,以前出手就是杀人,还没干过敲诈这么有意思的事呢。少年心性,咯咯娇笑道:“好啊,好啊,要他们赔偿!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的老大吧,居然胆敢惊吓了我们,一定要他们赔得倾家荡产!”
张无为早把回去实验做玻璃抛到脑后了。这种事情太难得了,一定得抓住机会,轻轻踢了那个最先逃跑的小头目一脚,要他带路去他们的老巢。小头目哪敢说一个“不”字,他疼得龇牙咧嘴,暗骂自己是猪,瞎了狗眼,惹上了这两个煞星。
走出几步之后,木婉清又问:“张大哥,我们的货物怎么办?就这么丢了太可惜了吧。”
张无为不在意地大声道:“没关系,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就能让这些强盗赔得倾家荡产了,如果货物丢了,也一样让他们赔。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就没有钱了,我们就割他们老大的肉来赔。算他们便宜点,一斤肉算他们一两银子,想来,他们老大至少也有百十多斤吧,应该足够赔偿我们的了。”
木婉清甚是聪敏,瞬间明白张无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张无为并不是一定要割那个强盗头子的肉,而是威胁这些伤员给他们看守货物。如果他们的老大被割了肉,又知道是这些小子没看好的原因,保不准会把他们的肉割下来安在自己身上。所以,被打伤的这些人,还得兢兢业业地看护着他们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