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见说话的是个中年女子,还有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女,两人相貌颇美。那少女尤其秀丽,身旁还站着个青年和尚,都是不相识。又看到女儿阿朱,心中一喜。另有两人,认得萧峰,还有一个年轻公子哥相貌不俗,二十五六岁的摸样,却从未见过。
阮星竹道:“不错,我姓阮,这位是谁?”
秦红棉不答,只是不住的向她端详,满脸都是怒容。
木婉清用杀人的目光瞪了瞪那“淫僧”。转脸道:“你是阮星竹?你不是好人!人家好好的夫妻,为什么你要去拆散他们?”
阮星竹抬起头来,问那少女道:“姑娘为什么说这话?你是谁?”
木婉清道:“你这狐狸精,害得我妈妈好苦,害得我……害得我……”
阮星竹向那中年美妇又看了两眼,再瞧瞧她右手中的一柄钢刀,地下的一柄断刀,恍然大悟,道:“是了,你使双刀,你……你是修罗刀秦……秦红棉……秦姊姊。”
秦红棉怒道:“是又怎样?”
阮星竹星眸一转,笑道:“秦姊姊生得这般年轻美貌,难怪段郎整天念叨你呢,瞧我这话说的,什么姊姊,你这般年轻,应该是秦妹妹才对。”
秦红棉一听阮星竹称赞自己年轻貌美,心中的怒气已自消了三成,待听她说段正淳每天思念自己,怒气又消了三成,说道“谁像你这么甜嘴蜜舌的,惯会讨人欢喜。”
阮星竹又道:“这位姑娘,便是令爱千金么?啧啧啧,生得这么俊,难为你秦家妹子生得出来……”又指着阿朱道:“这是小女阿朱,你们多亲近亲近。”
阿朱走上前来,拉着木婉清的手,口叫:“妹妹。”木婉清对她也有好感。
只见阮星竹和阿朱母女俩巧舌如簧,几句话就哄得秦红棉十分欢喜,四个女人也去了敌意。
阿朱道:“张公子,我妹妹得罪了你,实出无心,请你解开了她二人的穴道吧。”
张无为估计放了木婉清,她不放飞箭也要动手砍人。但阿朱既说了,自然不能不放。当下走近身去,伸手在秦红棉和木婉清的肩头各拍一下。二人只觉一股热气从肩头冲向被封穴道,四肢登时便恢复了自由。母女对望一眼,对这贼秃功力之深,心惊不已。
果不其然,木婉清一获自由,甩手就射:“淫贼,臭和尚……我杀了你!”俏脸因为发怒而涨得通红。
七支带着腥风的毒箭再次落入湖中。张无为微笑道:“佛曰,嗔心乃虚妄,性净明体,不生不灭,周遍法界。迷惑心逐诸妄相,虚妄不实,念念生灭,故说迷心、妄相二皆无性。阿弥陀佛……安静,安静,风景如此美好,娘子却很暴躁,不好,不好。”说完静静地等着她再次发飙,眼光却不老实,在她苗条的身形上四处游走,口水缓缓下咽。
居然被这淫僧叫了“娘子”,木婉清脸都气绿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谁知道他还能说出多少难听地话来。真恨不得能马上挖出那双贼溜溜的眼珠字,心中暗暗发狠,转过头去再不看张无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