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为对酒保道:“你懂什么,一人喝酒,无味;二人赌钱,受罪。我一个人自然喝不了多少,这两位爷台都是豪迈爽直之人,怎能喝少了?怕我少了你的酒钱么?十斤不够,再加二十斤,拿三十斤来。!!还有,老子不当和尚很久了,留个光头只是图凉快,别再叫我大师。”
酒保笑道:“是!是!”,心里却想:“乖乖不得了,三十斤!这是要喝还是要洗澡??”过不多时,取过三只大碗,两大坛酒,放在桌上。
萧峰道:“满满的斟上三碗。”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三大碗酒一斟,段誉不由得皱起眉头。萧峰笑道:“二位,咱们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段誉想起在听香水榭所受的鸟气,忽又想到王语嫣,心道:“最多醉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醉了反倒好受些?”当即胸膛一挺,大声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酒后失态,二位兄台莫怪!”说着端起一碗酒来,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
张无为自然不甘落后,一口干了。
萧峰见他二人竟喝得这般豪爽,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三大碗。
段誉笑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萧峰和张无为也喝了一碗。这一大碗便是半斤,段誉一斤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混乱起来。
张无为心下暗暗好笑:“这小子酒量还真不咋地,这两大碗充其量也就等于两瓶啤酒,老子以前喝六、七瓶啤酒都跟玩似的。”知道他一会就要用六脉神剑作弊了。
果不其然,只见段誉悄悄把左手伸到了临窗的栏杆外,本来醉眼朦胧,不多时,便即神采奕奕。
萧峰不明就里,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张无为却是心知肚明,道:“想来这位兄弟的酒量是因人而异,嘿嘿。”
又连喝了五碗下去,萧峰和段誉轻描淡写、谈笑风生,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这般牛饮张无为却不行了,头脑开始混混沌沌,已感烦恶欲呕,心想:“看来偶地酒量跟萧峰还是差得好远,没办法,不服不行,嘿嘿,段誉你这小子喝酒用外挂,难道老子就不会吗?”当即全力运起九阳神功,将体内的酒气渐渐逼向脚底,鞋底都湿透了,溢出的酒水,顺地板缝隙流了出去,也是相当的隐蔽。不一会儿脸色也从红转回白。
一大汉、一和尚、一书生赌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伙夫,也都上楼来围在桌旁观看。
张无为知道萧峰还没喝够,又喊道:“酒保,再打三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又去抱了两大坛酒来。
你一碗来我一碗来他一碗,两人作弊,一人真喝,最后旗鼓相当,只一顿饭时分,四个大酒坛空了,总共六十斤酒,平均每人二十斤,也就是四十碗。
段誉自知手指上玩弄玄虚,这酒不过是在体内流转一过,瞬即泻出,酒量可说是无穷无尽,那大汉与和尚竟也连干四十碗,面不改色,无半分酒醉之状,心下好生钦佩。
张无为笑道:“我们三人今天想要分出胜负来,只怕很不容易。这样喝将下去,这松鹤楼的酒怕是要不够了。”无意中又抢了段誉的台词。
段誉伸手杯中,取出一个绣花荷包便欲掏钱。
萧峰手快,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掷了出来,谁知一颗圆溜溜的金豆子忽然从张无为手中射出,击在那锭银子上,银子居然回到了萧峰手中,金豆子却落在了桌子上,还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萧峰哈哈大笑道:“好俊功夫!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