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言论,把个少林方丈玄慈老和尚弄得一楞一楞的,仿佛血压突然飙升,又好似极度消化不良。
“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难到他能未卜先知?他连武功都不会,又怎么能化解这三场大祸?”
三件事说来言之凿凿,不由得人不信。老和尚脑子不够用了:“大轮明王会不会为难我少林估且不说,那第二件事却是绝无可疑!第三件事又岂是个人能左右的?”雁门关外血战的惨烈还历历在目,那契丹武士的形象更是在玄慈脑子里根深蒂固,彻底成了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此时想到那人居然还活着,并且随时有可能从身边的黑暗中现身。饶是他定力非凡,脸上的老肉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两下。
“大师是否在想,你小子能有什么能耐?连武功都不会,能化解这三场祸事?”张无为嘿嘿一笑,不等玄慈回答,又道:“武功只是末节,小子既然能说到,自然可以办到。小子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让我在少林当个和尚就行。”
玄慈再度无语,这要求也太简单了吧……且不管他能不能消弥那还没来到的祸事,是不是吹牛。在少林当个和尚,对少林并无半点影响。
见玄慈迟迟没有说话,张无为暗道:“妈妈滴,老子费了那么大的口舌,老和尚还是不愿意??”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张无为自顾自地又说道:“裟罗有双树,桫椤树为因,七叶树为果。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这几句胡拼瞎掰的偈语,再次把老和尚唬住,玄慈大惊道:“想不到张施主,年纪轻轻佛法却已如此深湛,贫僧佩服!”他说“佩服”,那是真的佩服了,口中已不再自称为“老衲”,而改为“贫僧”了。
四目相对,玄慈和尚朝着张无为微微一笑,道:“张居士,贫僧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张无为心中打鼓:“我日,千万不要问什么佛经的问题啊!nnd老子卖弄过头了,那几句鸟语根本不懂什么意思啊!要回答不上来,会不会……当和尚的事就此泡汤??”口中弱弱的道:“什么问题啊?大师你问吧,晚辈知无不言,言之不尽。”
玄慈一脸祥和,朝他点点头问道:“何谓佛?”
张无为傻眼了,他哪里晓得什么是佛,心中暗想:“我靠,佛不就是和尚嘛?贼秃,秃驴,是也。”知道这答案铁定不过关,心中焦急:“奶奶地,想也想不出来啊,还想个毛!老子不回答了,先晾你一会儿。”只见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游走,欣赏起禅房的摆设起来。
玄慈和尚抬起头来,目光停顿在张无为面上,见他四周观望,神色平静,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问题。又问道:“何谓法?”
张无为见他直接跳过了第一个问题,知道他不会勉强自己回答,心中稍安。
可是这第二个问题,天知地知,而他就是不知,无奈张无为只好翻了翻白眼,看看天,又看看地。
玄慈一楞,脸上笑容更盛:“何谓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