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真巧,”康海笑了笑,“海外跨国集团回家乡投机建厂,很有宣传价值。”
孔洁笑道:“是啊,对了,给你讲个故事,想不想听?”
“好啊。”
“民国初年,在滨海市有一座天主教堂,神父心地善良,利用教堂的资源办了一家鱼油院,专门收养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教一些穷人家的孩子读书识字。”
“那时有一个在街头流浪的小女孩儿,她从小就被狠心的父母抛弃了,后来又被几经转手的人贩子们折磨、虐待,最后她受不了养父母的毒打,就偷偷得跑了出来,从此就沿街乞讨流浪。后来,好心的神父收留了她,她就来到了这座育幼院,童年的不幸让她变的很孤僻,很自闭,育幼院里的小朋友都躲着她,不肯和她玩儿,只有一个小男孩儿对她很好,总是想办法逗她开心,还把自己的实物省下来给她吃。”
“人心总是肉做的,小女孩儿感受着这份温暖,渐渐的也会笑了,从那以后,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玩耍,谁也离不开谁,直到他们十七岁的那一年。”
“那一年,突然间来了一个很有钱的富商,小男孩儿竟然是他早年的私生子,如今他的发妻过世,膝下无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当年遗弃的这个孩子,他要让这个孩子跟他回家,认祖归宗,继承他所有的财产,就这样小男孩儿跟着他的亲生父亲走了,据说后来更是飘洋过海去了国外,那个小女孩儿就这样在育幼院等他,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那后来呢,”见孔洁停了下来,康海忍不住问道,
孔洁笑了笑,“看来你听得还挺认真的嘛!你猜呢。”
“那个小男孩儿成了有钱的商人,然后回来接这个小女孩儿,从此他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是中国版的安徒生童话吧,”康海打趣道。
“猜错了,”孔洁很认真地说,“小女孩儿就在育幼院等啊,等啊,十年之后,她在自己的卧室里带着对小男孩儿的思念和永远也不能实现的美好未来上吊自杀了。”
“什么?”康海的笑容也凝固了,“那,那个小男孩呢?”
“他到死都没有再回来。”孔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