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染已然知道智光大师此举之意,对着智光大师怒目大喝道:“你要做甚!?枉你得道上师,你就不怕业力太盛,将来入无间地狱受无尽业火焚身之苦?”
智光大师也不答话,从怀里又摸出一个小玉锤,口中念念有词,银磬玉锤毫光顿现。只见智光大师举小玉锤,往银磬上轻轻一敲,以智光大师为中心点,两国将士只觉一阵气浪扫过,却也无事。
众人正在疑惑之季,智光大师第二击已然下去,只听“当啷”之声,众人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心神动荡。智光大师三击已然下去,隐隐有雷鸣之声由远及近,‘咔嚓’一声巨响,一个霹雳在天空中炸开,两军将士顿觉头疼欲裂,气海翻涌,一些把持不住者已倒地翻滚。
智光大师不管众将之苦,独立于马车之上,玉锤连击银磬。智光大师这连击下去甚是厉害,无染、婷可强忍阻止声浪对身体的冲击,其它众人却是肉体凡胎,岂能受得了这种如惊涛拍岸,一波又一波的侵袭无论敌我,两军皆乱作一团,纵然堵住耳朵,确也无济于事,这银磬之声,四面八方扩散开来,一是能荡人心神,如疯如癫,二是如寒风凛冽,刺痛入骨。
好个智光大师,只因之前丢了面皮,一心只想除去无染等人,嗔戒大开,竟视两军二十万将士如蝼蚁。智光大师心中亦有打算,如若除去无染,自己面皮可保,再除去乌铩国婷女主,即便损失于阗国十万将士性命,自己亦是功劳一件。
无染头现无根雪莲,迎风而长,大如伞盖,挡于三人之前,只是着银磬之声,乃无形之气,并非实形之体,无根雪莲虽能吸收部分声浪,却不能阻止,婷女主堵紧耳朵,依旧面露痛苦之色,强忍不倒。
那方于阗国哈库赤虽力大无穷,却为莽夫,心神不坚,离智光大师又近,早已跌下马来,堵紧耳朵,苦苦哀求道:“国师莫要再敲,莫要再敲。。。”
智光大师岂管他人死活,一波接一波,反而敲的更紧。无染怒目对着智光大师,骂道:“好个卑鄙的和尚!”,无染本是不怕,如若两人斗法,对付银磬无形之声,无染可做狮子吼,海力山崩,以声制声,将声浪摊开。只是此时两军交战,智光大师已使出此招,无染再做狮子吼,火上浇油,定然死伤无数,成了帮凶无异。
无染此时施出无根血莲,保护女主抵挡声浪,分身暇术,苦苦支持,却见众将士倒地翻滚一片,再若推迟,定然不堪设想。
无染一侧目,却见沐瞳结大悲如意印,掌心长出麒麟玉角瓶,口中念念有词,拨开瓶盖,一滴神水弹于瓶上。沐瞳右手望上一翻,对着水滴捏灵力指诀,水滴慢慢形成一个水泡,升腾于空中,愈长愈大,待升至军中上空之时已然形成一巨形水泡,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水泡空中炸开,变成数万滴水滴,如细雨飘过,溅落众将士身上。
真是玄功神妙,溅落在将士身上的雨滴,遇身则长,又形成一个个水泡,一时间,平地上现出十万水泡,乌铩国阵中兵将皆被水泡所裹,银磬声浪岂能再入?此时阳光灿烂,十万水泡在光线照耀下,层层折射,七彩光华,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无染见状,对沐瞳赞道:“妙哉!”,此时无染已无后顾,不再抵挡银磬声浪,心念一动,牟尼珠脱体而出围着无染旋转,红黄两光缭绕于珠上。无染不待智光大师惊诧之间,灵力一引,牟尼珠已向智光大师轰去。
那边智光大师,忽见乌铩国阵中兵将皆被水泡所裹,真暗暗心惊,忽见无染现出一珠,拳头大小,瞬间向自己砸来。智光大师之间一阵白光,来的甚疾,距身数丈,忽见此物夹杂红莲火焰,金戈之气,知道此物厉害,如若击当场毙命。慌忙之间,扔下玉锤,右手探爪,把距离身边最近的车夫悬空抓起,向牟尼珠扔去,半空中车夫哇哇怪叫,轰的一声,粉身碎骨寸寸洒落。
智光大师用车夫当肉盾空中一迎,旋即下车闪入于阗国阵中人群。看得车夫已被牟尼珠轰死,却不停止,依旧向自己砸来,连忙两袖挥舞,裹得众将士飞起挡住轰击,智光大师头也不回,连结手印,黄袍僧衣裹住身体,化做一道黄光远遁而逃离。
这边乌铩国婷女主见智光大师不顾手下,落荒而逃,连命擂鼓攻击。一方气势大盛,同仇敌忾,一方被银磬声浪所伤,又见国师弃兵逃去。乌铩国将士杀声震天,如潮水涌来,所到之处,于阗国将士哭天喊地,溃不成军。于阗国征南元帅哈库赤勉强抵抗,收拾残兵,往北回撤。于阗国将士一直北撤五十里,于一山下,安营扎寨,哈库赤清点人数,十万大军居然死伤大半,所剩不到四万,一面大骂智光大师,一边连书奏章,细数智光大师罪状,并请于阗国国主派遣援兵,交于快马传书而去。
乌铩国大胜,死伤不过三千,婷女主自是大喜,犒赏三军。此次首战告捷,连毙敌军大半,捷报传回乌铩国,皇叔亦是欣喜异常,之前一班朝臣皆诺诺称赞,不敢再有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