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没有错,要么我全错了。
一路上我拒绝和李弘多说一句话,刚见面不到12个小时,我们的友好气氛全被破坏掉了。
刘华坐在一边,也不好多讲一句话。
列车驶进车站,我起身就走,好象整个车厢的人都与我有仇似的。
火车站刚修建不久,在小镇的边上。出了车站就可以俯看整个小镇的全貌。冬天小镇的景致最为别致,也深得我的喜欢。不知道这里已经下过几场雪了,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个小镇,目光所及,白茫茫一片。
远处的树木直直的站立着,好似一排又一排的哨兵,整齐地包围在小镇的四周。在远望,天与地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地是白的,白的,延伸过去,天也是白色的,白色的,再一点点一点点蓝过去,最后是明亮的淡蓝。仿佛,你能从地上就这样跟着色彩一步一步走到天上去。
晴天里,小镇的天气大致如此。
远眺,这里一切都是寂静的。不像别的城市或者乡村,远远地就能听见喧闹。我讨厌喧闹。虽然,貌似喧闹表示着繁华。我宁愿我的小镇永远是孤独而诗意的。
这样,它才是属于我的。
和我的内心世界一样。
此刻,我才知道我出自这里。是它抚育了我,有了它才有了我。
我或许会背叛感情,却从未背叛过它。行走天涯,它在我的心里。
或者,只有离开才明白故乡二字的含义。
双脚踏在生你养你的土地上,你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情感。爱情相比较而言,那是多么简单的不值得一提的事呀。
所有的不愉快都远去吧,我现在迫不及待想拥抱的只是这片土地。
我挥手叫了一个“三蹦子”,我们这边把电动的用来载客的三轮车叫“三蹦子”。辽宁人管这东西叫”狗骑兔子“。因为他们说骑车的人很辛苦,冻得和狗似的;而车呢像兔子一样“蹦”着往前跑。没等他们解释完,我要笑完了。所以,你要相信艺术往往就在人民大众口中。一位朴素的老乡,四十几岁的男人,连腮胡子,黑红的脸膛,呵着哈气把车推过来,拉上我“嘭噔嘭噔”往城区驶去。路上,老乡说现在大部分人都下岗了,镇上的几大公司都解散了,要么被人承包了去,要么每人分一块儿,自营去了。他下岗后分了股份,自己出来找营生来了。他自嘲道,现在小镇热闹了,到处都是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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