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茅竹木屋前,朝阳升起原本淡淡的红晕也散了下去。又在昨日那处凉棚下坐下,鸳鸯道:“我去弄些早饭来,你们就等着好了。”婉拒了颜盈盈要帮她弄的意思,鸳鸯便走了出去。
叶子笑道:“你懂什么添柴生火,你去,只会盲给人家添乱。”颜盈盈白了他一眼道:“不会可以学呀,我学东西可快着呢。”叶子笑道:“正如名将未必会替马上蹄,匠师未必晓养马之道一样,那些东西,再出色的娇女子又那里懂得。”
颜盈盈哼一声道:“你是说我娇生惯养了?你看我跟你风餐露宿,那有半句怨言,倒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师父,半点东西都不肯教给我。”
叶子轻轻一笑,道:“你想学什么?”颜盈盈想都没有想便说道:“就我们初次见面那日你吹的那曲子,好不好?”叶子轻轻敲了下她的头,笑道:“敢情你储谋已久,那个东西可不是我教得来的,你若想学那曲,我改日便教你,只是,你学了也没有用处。”
颜盈盈点头,眸子里的笑意掩饰不去,道:“不管怎样,我都要学。”
这时那个老头从屋内出来,伸了一个懒腰,道:“臭小子,早啊。等下陪我去天溪寺怎样?”
叶子莞尔,这个老头还真能装,说道:“那里就不去了,等下我们便走了。”
“走?这么快。”这次老人的语气倒是真的惊讶,他坐到叶子的对面,问道:“不多住几日么?”叶子还未说话,颜盈盈便抢着道:“整天见到你这个脏老头那还有心情住下去。”
老头道:“你看我今日那里脏了?”恰好鸳鸯端着些碗筷过来,听到这话便笑道:“爷爷你呀那里都脏呢。”
老头哼哼地不说话,颜盈盈得意地看着他,她那里知道,鸳鸯或许是在刻意讨好她。叶子看了看鸳鸯一眼,暗叹了口气,你做这些徒劳的事又有什么用。
鸳鸯又下去,把些清粥和些菜端了上来,凝视着叶子轻声道:“这里只有这些,不介意吧?”叶子轻轻摇头,笑道:“清茶淡饭随缘而过,能填饱肚子的就行,我不会介意这个。”颜盈盈也同意道:“是呀,而且昨晚鸳鸯姐的手艺也不差呀。”
老头也貌似一本正经地道:“我这孙女啊,手艺还真不俗,日后臭小子你若取她,我这个老头子都还不舍得呢。”
一直留意着叶子的鸳鸯见他神色没有什么反应,把手中的盘子往老头面前重重一放,道:“爷爷,你胡说什么。”
老头嘿嘿笑道:“臭小子,你看,你的准媳妇发脾气,连爷爷都不要了,唉,现在的儿孙真没孝心。”说完还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却被鸳鸯重重地拍了一下头,背着她贼眉贼眼地对着叶子嘿嘿直笑。
叶子对此也只是抱以微笑回应,有些注定不可能的事他都会坚定自己的想法。倒是一旁的颜盈盈,奇怪的没有插话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