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君面带着笑容看着这个年轻人,眼里充满了怜悯,天纵对他来说,不是对手,而是一个死人,他甚至有些疲倦,为什么对手总是这样弱不禁风?王天君想从天纵的眼里看出一丝恐惧,慌乱,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天纵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深邃,越来越冰冷,他对天纵散发出的气息越来越感到不舒服,甚至难受。
终于,王天君按捺不住出手了,向前踏上几步,右拳向他头部攻,这一拳头自手臂至腕,伸得笔直,呼呼生风,劲道凌厉无比,所有在场的人都相信,天纵被击上一拳,绝对倒地不起,天纵微微一笑,侧头躲击之余,双手向上防守,王天君早就猜到天纵会侧头躲击,右拳出击改为肘部向下垂击,没想到天纵的双手向上防守,刚好挡住了他这雷霆垂击,王天君一惊,想不到天纵竟然能挡住,就在王天君吃惊之际,天纵右手沉下,迅速打在王天君的肚子上,王天君吃了亏,忙退后几步,肚子里面好似一团火在燃烧,王天君努力一番才渐渐平息肚里翻滚的气流,脸色显得异常的愤怒。
天纵的得手,不仅让六叔他们感到惊奇,就连张武他们也感觉到非常震惊,王天君是在越战的炮火中成长起来,曾经一个人就干掉越军的一个班,退役回国后,遇见被湘西悍匪围攻的张包天,一人之力独战八名悍匪,重伤之际重创全部悍匪,成为张包天重信的心腹,这么多年,帮着张包天南征北战,从没有失手过,成为名副其实的干将。
此时的天纵已经全身燥热,感觉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全身充满着不可压抑的力量,看着对面的王天君,天纵露出了连自己都难于察觉的笑意,王天君见到天纵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从所未有的冷颤,定定神,岂能被一个无名小卒吓倒,大喝一声,运劲双臂,向前跃起,一招弓步冲拳,挟着劲风而来,更可怕的是,王君天中途加速,在天纵要挡住之际,穿过天纵的双手空挡,迅急如闪,凌厉向天纵的喉咙穿去,天纵根本无法回手阻挡,也无法再退了,身后是别墅的外墙,这是一招毒招,中招者不死也重伤,可见王天君对天纵打他的一拳充满着多大的愤怒。
倾心和倾城惊叫一声,六叔也叹了口气,张武和光哥的脸上则挂着欢喜,张影莎心里则开始祈祷,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天纵能逃过王天君的雷霆一击,只要王天君的手再向前一送,有谁能闪避,有谁能挡得住,又有谁能救的了天纵?
可是,王天君停住了,并不是他想要停下来,而是天纵在回手不及之际,右腿提起前伸,顶在王天君的腰上,阻滞了王天君穿喉的毒招,王天君左手灌满力量斩向天纵提起的右腿,同时右腿向侧上攻击,右手依然保持穿喉的手势,大有重断天纵右腿并穿喉咙的趋势。
可是,王天君错了,谁也没有料到,谁会认为伸直的腿还有力量呢?但谁又能否认伸直的腿没有力量呢?天纵顶直在王天君腰上的右腿竟然爆发出一股难以令人置信的力量,好像天纵的右腿又长出几分似的,王天君竟然被踢了出去,然后倒在地上,天纵右腿收回,蹬在墙上,借助外来的力量贴着王天君过去,王天君刚一个鱼跃起身,天纵的右拳已经击在他的肚子上了,很重,王天君那一刻,清楚的感觉到天纵的手虽然冰冷,血却是滚烫的,王天君再次毫不相信的飞了出去,气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左手撑地,不肯倒下。
在场的人似乎在看一场神话,不可能被击败的王天君已经被击败了,该倒下的天纵却依然笑着站立,连倾心和倾城都忘记欢呼了,都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纵,这个吃相难看的人,形象在她们心目中渐渐崇高,所有的少女都是爱英雄的,虽然天纵更像是能吃的狗熊。
六叔点点头,终于明白觉醒大师所说的转机了,或许,天纵就是这个有缘人,六叔甚至为自己动过想送走天纵他们的心思而感觉几分歉疚。
张武和光哥的脸色很难看,张武气的是王天君没有打倒天纵,反而被天纵打倒,这不是让张影莎小看了吗?光哥则是为不能尽快抱倾心和倾城上床而淫心难耐。
王天君正准备强行站起,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王天君,说:“下一战,我来。”
王天君感激的看了一眼身后这个看起来平凡的人,顺从的退下,眼神对那人充满无比的崇敬。
光哥看到王天君身后的那个人,感觉全身异常的寒冷,知道是刚才看到的坐在车上吸烟的人,低声问张武:”张公子,那个是什么人啊?感觉冰冷冰冷的,让人异常的不舒服。”
张武笑笑说:“他外号叫‘残剑’,真名只有我父亲知道,他的出现就是让人不舒服的,我父亲说他自己是一把剑,听说八年前曾单枪匹马砍了抢劫和强奸他老婆的三十七位山东响马。”
光哥吐吐舌头:“三十七位?还山东响马?真的还是假的啊?那么凶猛?”
回来的王天君淡淡的说:“没有人能够走出他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