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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一热,滚烫的眼泪从脸上滑落,从三年前开始凌薇就再没有哭过,她以为经历过家庭破裂的风浪,她已经刀枪不入,没想到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她还会害怕,为了这个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指责的人。
她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把旭尧的右手夹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缓缓地让他的身上的重量落到她这里。肩上很重,身上很痛,但却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凌薇,让她一步步走在陡峭的斜
坡上,摸着树枝寻找可以栖身的地方。
她的耳边传来簌簌的声音,那是脚步声?这个想法让她瞬间紧张起来,她加快步伐。
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一下向前扑倒过去,想到旭尧的伤,她弯起手肘,直直地抵在地上,用身体挡在旭尧身下,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有事。
一只不知什么的动物从眼前掠过,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那些人追上来。
身上传来很轻的一个声音:“我压着你了……”
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用心去听,凌薇都怀疑这只是自己的幻听,然而就是这个声音让她的眼泪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真好,他还能说话,他会没事的,一定会!
旭尧勉强抬起右手,碰到凌薇身体的时候,却感受到那种粘稠的血液,他的身体似乎震了一下,低声问:“快把我放下,你哪里受伤了?”
凌薇握着他的右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说:“是我不争气地被吓哭了。”可惜她不知道,旭尧怎么会不明白血和泪的差别,她这个谎话真是蹩脚却可爱。旭尧微微一笑,安心地合上眼睛。
靠在凌薇的怀里休息了好久,旭尧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慢慢地恢复了,他试着自己站起来。没想到凌薇却一把抱住他的腰说:“你要干什么,快躺下来。”看着她紧张万分的举动,旭尧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坐在凌薇身边,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听到这话,凌薇嘴角动了动,笑不出来,她是担心他现在走动的话伤口又裂开,可是这样的话她却说不出来。想了想,也唯有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安心地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的。
旭尧感觉到左手臂上似乎包了一些植物渣,他惊奇地问:“你帮我敷草药了?”
凌薇点了点头,就在旭尧休息的那段时间里,她没有停着,在附近找了一些草药用嘴巴嚼碎然后再用布包在旭尧的手上。小时候常跟爸爸去登山,而自从那次碰到蛇的意外之后,爸爸就特意查了草药的种类,说是以后就算是在山上遇到危险也能简陋地自救。凌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其实时间过去这么久,她已经差不多忘记哪种是有用的草药,刚才在给旭尧敷药的时候,她还担心会不会用了毒草。不过好在,她亲自嚼过,所以就算有毒草的话,也是她先有反应。至于布……她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空荡荡的一截袖子,微笑不语。
旭尧拍了拍凌薇的头,好笑地说:“乖,做得好。”
这个时候,凌薇的脑子里出现了忠犬伏在主人脚边的画面,她的手顿时僵了一下。
天已经亮了,一眼望去只能看到
这里灌木丛生,旭尧对着天空看了一会儿,然后扬起笑容说:“放心,我们能走出去了。”
凌薇却迟疑了,她拉住旭尧没有受伤的右手说:“先别急着出去,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而且那些人说不定还没离开,我们现在出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相信我,自投罗网也比在这里等死好,而且……”他顿了顿,眼光在凌薇身上转了一圈,带着愧疚地说,“你也受伤了。”
昨晚从上面滚下来,旭尧固然挡去了一大部分的力道,可惜后来他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在这之后凌薇又架着他走了好一段路,这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只怕她身上的擦伤不比旭尧少。因为没有镜子,凌薇没看到自己身上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细小的口子,相信在看不见的地方伤口更多。这些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惜如果继续拖延时间下去,以后要处理起来就麻烦了,要是留了一个个的疤痕,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真是贻害无穷。
更重要的是,他要找出那个对他们下手的人!他晋旭尧也不是善茬,那种任人欺凌的日子再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凌薇不知道旭尧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是不是她的幻觉,可惜她是真的对旭尧感到抱歉,如果不是她要来这里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想到这里,一个疑问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们俩在这里,难道还有人在跟踪?她吃惊地看着旭尧,问道:“我们来这里的一路上有人跟踪吗?”
旭尧闭眼摇头,似乎也在想什么心事,然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冷静地说:“不可能,一路上我都很小心,一旦有人靠近,我都会注意到。如果你真要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妨想想,我们这一路见过什么人。”
“早餐店老板?给我们指路的人?”凌薇摇头,“我实在看不出谁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