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嫁给我,宠你顺你关爱你一生一世,理解信任构造爱的港湾。”,《你愿意嫁给我吗》这首歌把婚姻当成爱情的升华,当成恋人的伊甸园。小欣坐梳妆台前,看着镜里那张涂着新婚脂粉的脸,突然间觉得陌生起来。
他曾经说她的脸是春天的桃花,充满活力和灿烂。“我是小欣。”,小欣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依然光柔如水,但镜中的脸却无色无光,像长在了阴槽地府。“这不是伊甸园!”,小欣发疯似地把桌上的玻璃杯砸向玻璃镜,心碎散满一地。
澄诚横卧在梳妆台旁的新床上,新郎礼服都没有脱,浑身酒气,死般沉睡,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钱钟书说婚姻就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挤进来,里面的人想逃出去。小欣却是不得不进来,又不能逃出去,就如同笼里的鸟,失去了自由,也就失去了快乐。
围城不是伊甸园。
小欣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知道他是故意喝醉的,为了逃避,他宁愿把自己埋葬在酒杯里。“他也是无辜的。”小欣静静地看了这个男人三分钟,接着把满地玻璃碎片打扫干净,帮他脱鞋盖被子,然后再抱着枕头和薄毛毯到客厅睡。
或许空腹饮酒的缘故,澄诚一大早就饿醒,当他环顾周边时,发现他的身旁没有小欣,空荡荡的,比他的肚子还要空虚。梳妆台上的玻璃镜也没了,只剩镜框,也是空空的,空得让人越发生慌。一切都似梦,空洞洞!这个男人竟把自己的头埋到被子中,无声地痛哭起来。他真的恨自己不该喝醉,但他又不得不喝醉,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如何清醒地面对那个女人。他恨自己娶她,但又爱得发狂。
澄诚穿过大厅,看到小欣卧歇在沙发上,睡得很沉,灿烂如桃花的脸散发着逼人慌的美。
他坐在她的前面,仔细的端详着,似在欣赏一件无价的艺术品,又像在品味美好的过往。他想起了第一次牵着小欣的手,带她回自己宿舍的情景:
他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头埋进那片乌黑的发林,声音有种喝过酒的陶醉:“欣,喜欢吗?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她坐在软的沙发上,说很舒服但又有种下沉的感觉。还说他总是强迫她享受他精心安排的惊喜。
他认真地看着这个发呆的女人,好久才打破她的安静:“亲爱的,洗澡吧,时候不早了”。
如果有男人不承认沉思中的女人有种特别的美,要么不诚实,要么肾脏功能不发达。他像小孩般贪吃地吻着这个还在继续发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