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儿只听得师叔一声清啸,自螺旋口栏杆处跃出,“疯癫病”早已被仇怨引发,就象引燃的火药桶。只见九公面上暴起一片红晕,周身泛起紫色玄光,双掌作抱柱状。掌中一道紫龙模样光华,抡起双掌,一排掌风,汹涌澎湃,锐不可挡,无坚不摧,所向披糜。说得慢,做得快,其实也就那一瞬间推出的—掌,快如闪电,动若雷鸣,直向玄矶子苏青松扫去,也许对面敌方看也没看清。
尤儿此时只听到“嗡!嗡!嗡!”一阵脆响,掌风似是扫中了什么物体,岚烟一散,只见玄矶子苏青松,如那断线的风筝,飘飘荡荡,直往石天宫的石墙上撞去。那玄矶子面目惊恐,一股鲜血自口中涌出。贴在石墙上的躯体,落在地面刚爬起来,九公冲至玄矶子身前站定,也不打话,—记紫霞玄宫摧心掌,泛着紫色玄光,聚起十成功力,直向玄矶子前胸拍出。紫色玄光之中,发出连续不断的“嗡!嗡!嗡!”沉闷之音。
玄矶子苏青松何许人也,乃是黄九公的师弟,授业於同一师父,使的是同一路玄功。刚才没提防九公突然发难,并且紫霞玄宫摧心十八掌又是那么刚猛柔韧,玄矶子早已受伤。其实玄矶子进石天宫之前,心中早有提防戒备,只是九公啸吼掌起太快,玄矶子自是难以接住这一招。此时只见黄九公第二招,早已对玄矶子发起进攻。玄矶子也将掌上功力聚起,同是一股紫色玄光,只是淬然没来得及避让,就迎上一掌接下了九公劈过来的摧心神掌第二招。
那玄矶子为人甚是阴狠,但论及勤修苦炼,却没黄九公肯下功夫。要说内功深厚雄浑,还是九公来得实在。俩人四手掌力一触,便立见分晓。只听九公那掌风缠绵不绝,如江河之水,浩瀚无穷。只听到“波!波!波!”音连绵响起,不绝於耳。
尤儿恐九公吃亏,忙唤出玄龟,抽出“霓虹雾影”神剑,晃一晃,泛起一道五彩斑斓的赤色雾影,将石天宫内通体照亮,呈现满宫红色光辉。又将护体天罡罩提升至八层,直往九公身边靠去。俩女孩子当时吓傻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俩女孩子从未如此临敌过,呆呆的站在那里,又害怕又恐惧。
那白桦林中三人坐在白桦树下打坐,远远瞧见这边作法斗将起来,三人便往这边行将过来。至石天宫中,尤儿一看进来之人,却是师傅张真人张道龄,带着大师兄张大仁和二师兄刘青山。大师兄二师兄一见尤儿三人,便跑过来站在尤儿旁边。
那玄矾子苏青松见了大师兄张道龄,却高声叫道:“喂!大师兄!二师兄欲置我於死地,你却站在那里袖手旁观,也不过来说两句话,是不是诚心让我好看啊!”
那张真人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你师兄弟切磋武功,我做大师兄的怎么好插手,两位却都是师弟,你让我帮哪一个为好啊!”
那玄机子苏青松,听了张真人的话哭笑不得,只好硬撑。与黄九公刚一接掌,便耗上了真力,瞬间便相斗了十来个回合。两股紫色火焰在两人之间,疯狂燃烧,一来一往,—顿一挫,发出“嘶!嘶!嘶嘶!嘶!嘶”连续不断的掌风。
一刹时,玄矶子满头大汗,黄九公却是气定神闲。只是那黄九公多少年以来的积怨,一下子迸发出来。九公见玄矶子苏青松那副阴森森的脸,看了就生恨,早已牙痒痒。瘁了—口,忍无可忍,耐无可耐,一张脸早以涨得通红,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下去。
於是,招招狠辣,步步紧逼,只攻不守,疯狂拼命。那玄矶子苏青松,心中恐惧,魂消魄散,十多年未见师兄,今日侠路相逢,招招取命,式式凶险,早已乱了阵脚。
那同行三人,早听传说中的九指神魔,杀人不眨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三人本来并非什么好人,哪里会讲什么江湖义气,见到如此疯狂之人,避之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去帮忙。任那玄矶子苏青松与九公恶斗,退至旁边避之。
那玄矶子早已支持不住九公锐利的掌风,吃了黄九公沉重一掌,击在左胸上,肋骨早断了几根,一口鲜血喷出。若不是玄矶子内功颇有根基,早就命丧当场。玄矶子苏青松驾起太和紫霞玄宫驭空神功,化一溜白云,慌慌忙忙,直往石天宫外遁去。黄九见仇人想逃,哪里还肯放过,也化作一溜白云,直往玄矶子苏青松追去。
莺儿呆了一刹那,反应却是灵敏,早已回过神来。又见师傅和大师兄、二师兄来到,那受惊若恐之心早已回返。心道:“那杀我父母、义祖母之人正在眼前,不仿先弄清此贼来路,再找他报仇不迟,若是今天未逐心愿,来日也好找上门去。”忙抢入战团,挡在尤儿身前,钳手一指那披着袈裟的秃驴,开口说道:“哪方来的秃驴,快快报上名来,本姑娘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那披着袈裟的僧人见莺儿问起,也不脑怒,法像甚是尊严,朗声说话,高喧一声佛号,柔声说道:“阿弥佗佛!我乃长安青龙寺南宗金刚部密教,门下弟子惠因是也,不知姑娘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