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雷神洞尤儿兄妹修炼那紫霞玄功中的通神篇,遇上黄九公,九公果然不失信,那天带了三只烧鸡,还有很多其它食物。习完功,一人一个鸡。吃完鸡以后,九公就将尤儿带走,说是带尤儿去学神功。莺儿回师门以后,将尤儿被九公带走的事跟师父说了。
师傅—听,吃了一惊,就问莺儿道:“莺儿!那个九公是不是九个指头,白发白胡须啊!”
莺儿答道:“正是!首先,我们在雷神洞修习玄功,那黄九公进来无声无息,至晌午我们吃干粮才发现他。今天他带了干粮给我们吃,吃完就将哥尤儿给带走了,说是带他去学神功。”
师傅说道:“那是九指神魔啊!”那手一拍大腿就没言语了
莺儿认为哥过两天就会回来,结果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没见到哥回转,也不知为什么。莺儿心里着了急,跑到师傅那里去问师傅怎么办,师傅两天没在家了,莺儿心忐心忑不安。
张道龄听得莺儿来报信,直气得须发皆张,九指神魔这老匹夫如此卑鄙小人,岂可夺人之爱,骗走我徒儿姜尤。江湖上盗亦有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即刻差人四处查探,却无九指神魔踪影,逐亲自出马,遍访中原,终无行踪。这一日,寻至长安城,悦来驿站住下。至夜晚出北门,一条官道蜿蜒前伸,直往西北方向伸去。
张道龄顺着官道,祭起紫霞玄功,驾起一朵白云,前行数十里,并无魔踪。转而折向东门而出,出东门一条蜿蜒山道,崇山峻岭,直往平顶群山山脉中伸去。
正行之间,猛见前方山岩下大道之中一团淡淡的血雾,缓缓前行。张道龄随即腾身在道旁一棵大树上,将身形隐没在枝叶婆娑之中。即时启开“印堂心目”往那团淡雾观去。张道龄一见,就知道这是魔道之人。
魔道之人,有三位体型怪模怪样的人形,在淡淡血雾的遮掩中时隐时现。张道龄即念起紫霞玄宫之中一篇“玄隐咒”,将身形隐至无形无影,悄悄的便尾随其后,小心跟随。
血魔一派高手擅长血雾隐身,血雾是发现血魔最好的特点之—。看情形,这三个血魔人不但能隐身,而且颇具—定的魔功和战斗力,绝不是甚么泛泛之辈。这等修为在血魔队伍中应该是排得上名号的了。
张道龄的手暗暗的在自已背后背着的“紫霞玄剑”上,捏一个“斩魔咒”,将那杀伤力悄悄的提到五成以上,如果这三个血魔发现了自己,有什么举动就可一举击败对方。
悄悄跟至一座柱型山下,那三魔即停下脚步不前,抬头望向半山腰中,观察了一会儿,欲上山去。张道龄抬头见半山腰中,一小块平地,平地上有几棵松树,远看似无什么所在,近看却有一山洞洞口隐映松枝影隙之间。
张道龄见三魔欲上山腰,便从头上发髻之中,摸出三条银蚕往三魔头上抛去。这种银蚕是太和山中原始紫桑林千年神蚕,经人之调教诱导,可以按照人的意愿,吐出柔纫牢固的蚕丝,缚住物体,任由你刀砍斧跺都无济於事,并且神蚕可收放自然,千百次使用。
只见那蚕粘在三魔红发上,忽然紫色光华瞬时散开,光芒大盛,“咝咝咝!”声中,三道魔影恍如水面上胶洁月光中的倒影,在粼粼的波纹荡漾中缠绕。
淡淡血雾中,红雾流转,神蚕上下盘旋翻飞,炽盛的银光之中,细微的紫色蚕丝千丝万缕,飞针走线般,“丝丝”之声不绝於耳。待那三魔来不及喊叫,却已缚成三个蚕茧,张道龄轻喝一声,那三条神蚕用嘴咬起三个茧子,跟在他的身边。
到得一处比较隐秘的山坡旁边,张道龄找块岩石坐下来,唤一条蚕儿将茧子搬至近前,将那蚕丝松开,放出魔人。那血魔被缚得懵懵懂懂,分不出东南西北,有一刻来个时辰。在月光下,见岩石上坐个白发白胡须的老人,慌忙双漆跪地,口称:“爷爷侥命!”
张道龄说道:“不必害怕,我问你话,若是老老实实回话,我不为难你,放你回去,就当没发生事一般。若是刁奸耍滑,不说实话,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那魔人惶惶恐恐,用力点了—下头。
张道龄说道:“你这山洞中当家的是什么人”
魔人扯着一副哑腔,就象鸭子叫的声音,沙哑的答道:“我这里是天柱峰幻世洞天,当家的长安骷髅门门主“阴阳魔狱吸髓魔”刁世洪,这里本是血魔族的—脉,我没名没姓,就叫狗子。我若是讲了半句假话,你将我生吃了吧!”
张道龄又将另外两人放出来,那蚕儿就“呼”的—声,全钻入张道龄的发髻之中藏起来了。张道龄又问他们,黄九公在什么地方。